溫瓷隻是對他剛剛詆毀傅司白的那番話、生理性反感而已。
她端起餐盤準備離開了,許嘉櫟還有王炸沒打出來,自然不讓她離開,追了上來:“那你知道她前女友安冉去打胎的事情嗎?”
這句話,果然起了效用,溫瓷頓住了腳步。
心驀然一空。
她皺眉望向許嘉櫟:“真的?”
“有人在醫院看到她了,這還能有假,還拍了照片,她進了婦產科。”
“那也不能證明……”
“那她室友的話總不能作假吧,證明她確實打了孩子,你猜猜她打的誰的?”
溫瓷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沒有回答,許嘉櫟一字一頓替她說了出來:“是傅司白。”
“你沒有證據,僅憑一麵之詞,不要亂說。”
“你還要為他辯護?”
溫瓷加快了步伐,匆匆走出了食堂。
“所以,他這種人,你覺得他會珍惜你嗎。”許嘉櫟追了上來,不依不饒道,“溫瓷,你就聽我的話吧,他根本不是愛你,他就是拿你當泄……”
“你猜怎麼著。”溫瓷驀然回頭,紅著眼睛望著他,“我無所謂。”
“你……”
“且不說他沒有,就算有,我也無所謂。”溫瓷咬牙道,“他能保護我,就是這樣,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許嘉櫟失望地望著她:“你要這樣自甘墮落?”
“我早就墮落了,以前的溫瓷已經不在了,已經死了。”
她甩下這句話,轉身絕然離開。
這話也是故意刺激他的,大概今晚之後,許嘉櫟會對她徹底死心吧。
……
舞蹈理論課的時候,溫瓷一直心不在焉,走神地望著窗外。
即便現在是下午,外麵也是黑壓壓的陰雲,有種夜幕將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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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季節,多雨。
對於畏寒的溫瓷來說,雨夾風簡直像刀子一樣割人,很要命。
喬汐汐遞來手機,用眼神示意她看。
帖子的內容就是安冉在婦產醫院的照片,不知道是誰爆出來的,帖子的內容大概就是說她去墮胎的事情。
跟帖當然各種猜測——
“這肯定是傅司白的啊,沒跑了。”
“安冉就跟傅司白談過戀愛吧。”
“不是說接吻都沒有嗎!”
“人家接吻還會讓你看到?”
“嘖,fsb太渣了吧!”
“他現在的女朋友,溫瓷,他們分手是不是她有關啊。”
“可不是,當初fsb和安冉分手,不就是因為那把傘?”
“哇靠,這樣一說,線索串起來了,所以就是溫瓷很有心計地勾引了傅司白。”
“真是惡心啊。”
“我就覺得安冉真的好可憐哦。”
“是啊,心疼一波。”
……
她將手機遞還了喬汐汐,喬汐汐擔憂地望著她:“沒事吧。”
“沒事,我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
“真的嗎?”
溫瓷沒有多話了,翻開了課本,認真聽課。
下課後,溫瓷便注意到周圍同學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三五個聚在一起,低聲竊語。
溫瓷等會兒還要去便利店交班,並不理會她們。
愛說什麼說什麼,看能不能說掉她一塊肉。
然而,她剛走出教學樓,她就被幾個女生拉進了小花園。
溫瓷認得為首的長靴卷發女孩,是安冉身邊的好閨蜜——陶豔。
“溫瓷,破壞彆人感情,你賤不賤呐。”
“我沒有。”
“你害得安冉都那樣了,所以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女生對女生總有那麼大的惡意?”
她伸出染紅的長指甲戳溫瓷,溫瓷很不客氣地推開了她的手:“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你應該反思自己此刻的行為。”
陶豔義憤填膺地說:“安冉為傅司白都墮胎了,你有臉說我不該針對你?”
“是我讓她懷孕、還是我讓她打胎?”溫瓷冷冷看著她,“你不敢去衝傅司白,所以來找我,撿軟柿子捏啊?”
陶豔被她說得麵紅耳赤,揚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賤人!”
溫瓷猝不及防,沒能躲開,左邊臉火辣辣燙了起來,直接麻了。
那女生還要罵她,卻不想後麵的汙言穢語化成了一聲尖叫,卻見傅司白單手揪住了她的衣領。
少年輪廓鋒利,漆黑的眸子裡蘊著無邊的怒意,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攻擊性。
他手背已經暴起了青筋,死死捏著女孩的喉嚨,女孩臉頰脹紅,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了:“你敢打她。”
溫瓷怕他搞出事情,尖銳地喊了聲:“傅司白!住手!”
“我叫你住手!”
幾秒之後,他終於壓住了翻湧的憤怒,聽話地鬆開了她。
陶豔全身像是被抽了骨頭似的,蹲在地上,喘息著,劇烈咳嗽了起來。
溫瓷不想再多做停留,轉身朝著花園的碎石小道跑去,也沒有撐傘,任由飄散的雨星子潤濕裡的衣服。
傅司白追了上來,拉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臉頰,滿眼疼意。
溫瓷甩開他的手,他又固執地抓住:“乖乖,給我看一下。”
或許是他此刻溫柔的眼神太過於真實,稱呼也過於肉麻,溫瓷愣了一下,終究冷靜了下來,沒有再掙紮。
傅司白捧著她的臉,很仔細地檢查著,眉心微蹙:“疼嗎。”
他牽著她的手,便要帶她離開,溫瓷卻沒有動,定定地望著他:“傅司白,你有沒有?”
傅司白頓了頓,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他凝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你信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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