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你可真行,想出這一招逼她承認,把她父母都請來了。”
傅司白淡淡道:“本來就是無腦操作,揭穿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不怕她來真的啊?萬一呢…”
“沒有萬一。”
聽他這般篤定,林羽驚詫地看著傅司白:“真沒碰她啊?一大美女,你可真能忍。”
“不需要忍。”傅司白漫不經心地調著琴弦,“她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了。”
“誰不知道我們傅哥喜歡檸檬香吧。”莫染意味深長地說,“小溫身上那種…一聞就醉了。”
“我看他對小溫同學也不怎麼樣,幾天都不見一麵。”林羽感歎道,“這叫占著茅坑不那啥,真是浪費資源啊。”
傅司白聽著他的比喻實在粗俗,一腳踹林羽屁股上:“誰都跟你似的,談個女朋友恨不得拿個訂書機訂她身上。”
“……”
段飛揚笑了起來:“這比喻,未免過於生動了。”
傅司白懶得和他們廢話了:“明天要去公司,今天抓緊時間排練。”
莫染看著傅司白:“以前老爺子一叫去公司、你就皺眉頭,怎麼我們叛逆不羈的小傅爺,忽然轉性了。”
傅司白拎著吉他,彈出了幾個隨意的調子:“養家糊口。”
……
安冉的父母這般鬨了一場之後,蠻多女生去向溫瓷道歉。
溫瓷知道這背後肯定有傅司白的操作。
安冉的目標靶子針對她,破壞的卻是傅司白的名聲,傅司白自然有辦法對付,不會容忍她這般撒野。
溫瓷隻為自己白挨那一巴掌有點忿忿的,考慮到事情已經解決了,傅司白之前又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慢慢也就不再計較了。
下課之後,溫瓷低頭走著,給傅司白發了一條短信:“一起看電影嗎?”
fsb:“什麼時候?”
溫瓷:“明天?”
fsb:“明天在公司。”
溫瓷:“哦,那以後吧。”
過了幾分鐘,傅司白回她道:“如果你實在好想和我約會,就暫定明晚。”
溫瓷:“……”
她真的不是好想和他約會,她隻是覺得…即便是塑料男女朋友,多多少少也還是要有點戀愛的樣子。
溫瓷用手機定了兩張電影票,最近正在熱映一部懸疑片,她猜測他可能會喜歡看。
溫瓷:“票訂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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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b:“嗯。”
溫瓷:“電影院門口見。”
fsb:“來公司接我。”
溫瓷:?
fsb:“接男朋友下班會不會?”
溫瓷:“一般情況,不都是男朋友接女朋友嗎?”
fsb:“我就要女朋友接。”
溫瓷:“……”
*
次日下午五點,溫瓷按照傅司白給她的地址,來到了傅氏集團的公司寫字樓前。
寫字樓位於南市臨江的商業區,這裡高聳的寫字樓林立,走在交叉路口宛如行走於城市森林。
黑壓壓的高樓大廈幾乎遮住了天光,給人一種壓抑逼仄之感。
她眼前傅氏集團的大樓,則更是直入雲霄,宛如吞噬的人心的玻璃怪物。
她沒有勇氣麵對這棟大樓,更加沒有勇氣去回想父親公司破產時…家裡那段陰沉沉的日子。
溫瓷轉身路口的花園邊,坐了下來,竭力地平複著心緒,指尖顫抖著,給傅司白編輯了信息:“到了。”
fsb:“上樓。”
溫瓷:“不了,我就在下麵等你。”
fsb:“我還有一個會,大概需要四十分鐘,進樓等我。”
溫瓷:“不了。”
fsb:“外麵冷。”
溫瓷:“不冷。”
傅司白沒有再回應她,大概也感受到了她彆扭的情緒。
她在傅司白麵前就是彆扭。
隻要他還姓傅,她就沒辦法不彆扭。
明明應該是勢不兩立最討厭的人,現在卻成了她的男朋友。
剔骨的寒風吹拂著,身邊一個柔美的嗓音傳來了:“請問您是溫小姐嗎?”
“昂。”溫瓷抬頭,看到一個穿著利落乾練的白襯衣短發姐姐,正好奇地打量著她。
“您是…?”
“小傅總讓我來給您送一件衣服,還有一杯熱可可。”
女人將手裡的黑色西裝披在了溫瓷身上,同時將手裡溫熱的可可遞了過去:“您真的不上樓嗎,室內有暖氣,很舒服的。”
“不了,謝謝你。”
短發姐姐也不再勉強、點點頭便離開了。
西服沾染了傅司白身上的淡淡薄荷香,凜冽又強烈,將她一整個包裹在他的世界裡。
溫瓷看著捧著熱可可,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
她想對傅司白冷淡、對他壞,但她又做不到真的這麼忘恩負義、沒心沒肺…
快要被撕裂了。
半個小時後,傅司白匆匆下了樓,隻穿了件白襯衣,勻稱整齊地勾勒著他挺拔的身材。
看到溫瓷仍舊固執地坐在路邊,傅司白胸中隱隱壓著怒意,也沒什麼好言語:“有病是不是,讓你進來不進來,在外麵吹風以為老子會心疼?”
溫瓷沒想和他吵,嗓音啞啞的:“沒有這樣想。”
“那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傅司白對溫瓷是真的無語,她擾得他開會的時候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這麼彆扭,不就是不想和他好麼。
“不甘願跟我約會,直說就行,我從不勉強女人。”
“沒有不想,是我主動約你的。”
“那他媽跟我鬨什麼?”
“沒有鬨。”溫瓷斂了斂眸,指尖摳著衣服紐扣洞,“傅司白,好冷哦,我不想吵架。”
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兩人身前,傅司白終究按捺下了怒氣,攥著溫瓷上了車。
坐進來之後,他對她伸出手。
溫瓷猶豫了幾秒,終於乖乖地將自己的手擱在了他掌心,傅司白很不客氣地一把扯過來,將她凍僵的手放在嘴邊嗬暖了幾分鐘,快速搓著、給她取暖。
溫瓷冰涼的手慢慢恢複了溫度。
她看了他一眼,少年表情仍舊淡漠,不發一言,漆黑的眸裡也是一片冷意。
但溫瓷卻感覺到他真的像男朋友一樣在疼她,她心底一顫——
“你對每個前任都這樣嗎?”
傅司白脫口而出:“不然呢,你以為你有什麼特彆。”
“沒這樣以為。”溫瓷悶悶搖頭,“難怪分手的時候,她們都會哭哦。”
“那你呢?”
“什麼?”
傅司白牽著她的手,在嘴邊嗬暖著,漫不經心問——
“跟我分手,你會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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