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一顆一顆、緩慢而優雅地解開了她的紐扣。
溫瓷遲疑了幾秒,看著男人心疼的眼神,終於不再拒絕。
她鎖骨線條明顯,皮膚是天然的冷白皮,白皙細膩,隻是被燙傷的地方,泛著一塊不自然的紅。
萬幸的是沒有燎起水泡。
紅痕不規則地延伸到下麵,再往下…好在有bra厚墊的保護,應該沒有傷到。
傅司白很紳士地沒有往深處看,擰開了燙傷藥膏,抽了棉簽綴著,輕輕地塗抹著她襟前燙傷的那一塊皮膚。
“嘶。”她忍不住身子往後縮了縮。
疼?”?
“有點。
傅司白放下了棉簽,將藥膏擰在指尖,塗抹在她的皮膚上,一點點推開。
粗礪的手指一碰到她,她後脊梁忍不住竄上一陣電流。
“忍一下。“
傅司自一邊擦藥,一邊輕輕地吹著風。
藥膏質地清涼,配合著他緩慢的推開,皮膚感覺到陣陣涼意,舒服了很多。
溫瓷低頭,看著他細膩的眼神,與方才打架時戾氣十足的他,判若兩人.
這真的是她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傅司自流露出這般溫柔的表情。
感覺心底柔軟處.好像被捏了捏。
溫瓷立刻移開眼神,刻意回避了這種讓她無法把控的感覺。
他繼續往下,翻開她的bra檢查了一下,確保真的沒事。
溫瓷下意識地閃躲,傅司白卻很強勢地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t都給我買了,還怕我看?”
溫瓷不再抗拒,由他給她擦拭著藥膏。
傅司白沒有逾矩的動作,確保沒事之後,便鬆開了她。
“我把暖氣開大,上了藥,你最好敞著,彆係扣子。”
溫瓷紅著臉瞪他一眼,眼底寫著“不可能”三個大字。
傅司白看出了她羞怯的表情,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調子:“都看了,還怕我多看一會兒?”
“流氓。“
“我要真是流氓,你還能安然無恙在這裡跟我蹬皇子上臉?”
溫瓷背過身係扣子。
傅司白提醒道:“沒跟你開玩笑,要是不好好透氣,化膿了留疤,你自己想。”
溫瓷的手微微一頓,又解開了係上的紐扣:“那你…你彆看我。”
“就這點料,有什麼好看的。”
“你還看!”
傅司白抽回眼神,喉結輕微地滾了滾,幾秒後,還是忍不住望了她一眼。
“你要不好意思,我今晚回學校,但那裡必須敞著。”他起身去房間拿了幾本書,裝進了書包裡。
溫瓷實在不想鳩占鵲巢,也知道他這麼事兒的人,回學校宿舍肯定睡不著。
“不用,我回家去。”
“你家裡有暖氣?”
“沒有。”
“我說了,你那裡必須敞著。”
溫瓷終於不再堅持,隻悶悶道:“大不了,我呆在房間裡不出來。”
男人拎著單肩包倚在牆邊,眼底多了些意味:“想我留下來陪你?”
“沒…沒有。”
她捂著胸口,回了主臥,進門的時候聽到傅司白電話響了起來。
男人拎著電話去陽台接了:“嗯,在。”
“現在嗎?”
“好。”
他掛了電話,溫瓷連忙躲進房間裡,虛掩著房門。
傅司白來到門邊,對她道:“想留下來也不行了,公司有點事。”
“好哦。”
他換了鞋,轉身便要出門,溫瓷探出腦袋,對他道:“傅司白,謝謝你。”
“嗯?”他轉身看了她一眼。
溫瓷猶豫了幾秒,低聲道:“謝謝你保護我。”
傅司白舌尖抵了抵下顎,笑了:“你是我女人,我不保護你保護誰。”
……
他離開之後,淡淡的薄荷味卻還彌漫在房間裡,充溢著她的整個世界。
溫瓷抱著腿坐在沙發上,胸襟處清清涼涼,仍舊殘留著他的觸感。
差點就要當真了。
但溫瓷知道,傅司白不愛她,他心裡裝了一個叫w的女孩。
隻是因為得不到,退而求其次,才和其他女人玩戀愛遊戲。
是的,他和她之間隻是最簡單的交換罷了,傅司白需要有人陪,而她…需要他的保護。
她不該留戀…甚至享受這種逢場作戲的溫情。
*
經曆了殘酷的期末周,基礎課筆試,形體課麵試。
溫瓷攢足了勁兒要拿獎學金,所以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和傅司白見麵的時間少了很多。
胸口的大片紅暈也褪去了,皮膚恢複如初。
她懸掛的心也終於放鬆下來,要真如他所說,留疤就完蛋了,不知道有多難看。
好在沒事。
寒假來臨,溫瓷收拾了幾件衣服,提著行李下了宿舍樓。
“溫瓷,拜拜哦,寒假約著出來玩!”喬汐汐對她揚了揚手,上了出租車。
溫瓷也對她揮手:“拜拜。”
學校裡四處可見提著行李的同學們,校門口也有不少接客的出租車。
她在箱子裡裝了蠻多書,很費勁地拎著行李、朝不遠處的公交站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