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見家長(2 / 2)

溫瓷注意到這家夥…是真拿她媽媽當自己媽媽了。

她聽說傅司白媽媽在他很小就去世了,想他這種輕狂混蛋的家夥…也會需要母愛嗎。

“寒假住院期間,我和卜卜一起來照顧阿姨。”

舒曼清還沒說話,溫瓷卻打斷了他:“不需要。”

她這一聲突兀的拒絕,打破了傅司白和舒曼清之間友好的氣氛。

空氣僵硬了幾秒鐘,她緩和語氣道,“你哪裡會照顧人,不添亂就好了。”

舒曼清也笑著說:“住院那段時間,阿姨會請一個護工,你們倆孩子就管著自己吧,可彆落下學業。”

“嗯,好。”

吃過晚飯,溫瓷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

過了會兒,傅司白走了進來,一言不發地接過了她手裡的抹布,幫她一起洗。

水流聲嘩嘩啦啦衝著碗裡的油垢,她看出了傅司白有潔癖,很排斥油汙,拎著抹布也不像是會做事的人。

“彆裝了,我媽又不在。”她奪過了抹布。

“你覺得我在裝?”

“你剛剛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家長麵前裝好學生麼。”

傅司白背靠著櫥櫃,眼角勾起一抹狂妄的意味,望著她:“溫瓷,我傅司白犯不著討好任何人。”

溫瓷壓低了聲音:“你對她再好,她也是我媽媽,不是你媽媽。”

“你是什麼媽寶女,連這種醋都要吃?”

“……”

溫瓷撇撇嘴,繼續洗碗。

冰冷的水流嘩啦啦地衝刷著她的手。

傅司白終究還是接過了她手裡的碗,克服了潔癖的障礙,咬牙切齒道:“老子犯不著來你家討好你媽媽…”

他以前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裡做過這些事;也從未對誰說過這麼多逢迎的話。

“犯不著你為什麼來。”

“是我賤,行嗎。”

“你能彆說這種話嗎,顯得我不識好歹。”

“你在我麵前,什麼時候識過好歹,仗著老子疼你,蹬鼻子上臉。”

“我沒有!”

“你現在就是。”

倆人壓低聲音吵架,呼吸都有些急促,小姑娘胸口起伏著,極力忍耐著。

傅司白也在忍耐,壓下胸腔裡翻湧的火氣。

良久,兩個人又站在了一起,沉默無言地一起洗碗。

溫瓷舀著水衝他手上的油膩,細聲說:“司白,不吵架。”

“好,不吵。”

洗過碗之後,舒曼清要出去散步消食。溫瓷也要和她一起,她卻堅持不肯,讓她陪傅司白在家裡玩。

舒曼清離開後,家裡又隻剩溫瓷和傅司白倆人…麵麵相覷。

“能去你的房間看看?”他提議。

溫瓷考慮家中無人,搖了搖頭:“不太方便。”

傅司白:“你在我的床上睡了這麼久,我說過不方便?”

“……”

溫瓷彆彆扭扭地拉開了房門,迎傅司白進來:“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她房間很小很小,一張不過一米二的小床,和宿舍床尺寸差不多,卻已經占據了臥室大部分空間。

一方小書桌,沒有暑假,桌上整齊地堆著密密麻麻的書,還有文具袋和一些可愛的小手辦。

那隻小兔子玩偶,被她擱在了枕頭邊,陪她入睡。

如此窄小的房間,關著倆人,空氣頓時焦灼了起來。

溫瓷更加緊張了。

但進入她的房間以後,傅司白反而放鬆了些,撥弄著她桌上的筆、翻閱她愛看的書,還有相框裡拍攝的高中畢業照。

他摸出手機,“哢嚓”拍了她的畢業照,隨口道:“你以前的臉肉肉的,乖得很。”

“傅司白,你像個特工調查員,什麼都要翻。”

“有我不能看的嗎?”

“沒有,你隨便看吧。”

他輕笑了一下,不再亂翻,坐著她的椅子,手臂懶散地擱在椅背上。

溫瓷甚至擔心他這碩大的體格,將她的小椅子坐塌了,“你想跟我說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你媽媽,我姓傅。”

溫瓷的心臟猛然一跳,和他漆黑深邃的視線對碰了一下。

他太敏銳了!

她什麼都瞞不住。

“以前,你也從不叫我司白,偏在你媽麵前一口一個司白。”傅司白修長骨感的指尖把玩著她桌上的橡皮筋,漫不經心問,“怎麼,姓傅的惹了你啊?”

溫瓷已經聽到了胸腔裡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

她瞞不住傅司白,瞞不住的

“我隻是不想讓我媽媽覺得…配不上你家。”

“不是這個原因。”傅司白冷聲道,“你都沒打算跟我長久,談什麼配不配的上,騙我啊?”

直至此刻,溫瓷才算真正明白。

傅司白什麼都知道。

她的心思、她拙劣的演技,她一切的偽飾和假裝,傅司白看得一清二楚。

“傅司白,我不能讓媽媽知道之前畫廊經理、還有她手術的事…是你幫忙的,我不能讓她以為我們的戀愛關係不純粹,答案能讓你滿意嗎?”

傅司白盯著她緊張的臉蛋看了半晌,總算移開了視線:“行吧。”

看來他接受了她這個說法。

也不知道是真的接受,還是不想計較了。

傅司白將指尖把玩的橡皮筋戴在了手腕上,又道:“這個能送我?”

“一個皮筋,你拿著做什麼。”

“彈人玩。”

“幼稚鬼。”

他拎著皮筋,輕輕彈了彈她的手。

溫瓷吃疼地想要奪過皮筋,卻被他順勢拉過來,坐在了他腿上。

她心頭一驚,掙紮著要起身,傅司白卻按著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個吻,他很不客氣,也不溫柔,帶著進攻的意味。

隻是溫瓷有了經驗,所以勉強可以招架。

傅司白撕咬著她的下唇,她也反擊,和他相互咬著玩。

“傅司白,你像狗。”

“狗咬了你,你還要咬回來?”

“就咬你。”

傅司白漸漸溫柔了下來,吮吸著,似乎要將她的呼吸都掠奪了:“溫瓷,你知道你今天讓我不高興了。”

“嗯。”

他舐著她的唇,用氣息低聲道:“老子不夠疼你?”

“你很疼我。”

“還是你有其他喜歡的人?”

“沒有。”

“那為什麼…”

傅司白喉結滾了滾,嗓音低沉,“為什麼不試著…喜歡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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