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傅司白是真的不準備忍了。
但小姑娘在他懷裡顫栗的那一刻,讓他明白,如果沒有真正的愛和信賴,即將發生的事於她而言,無異於酷刑。
她不愛他,也不是真的想和他…
傅司白心裡翻湧強烈的**,但終究,愛戰勝了欲。
他嫉妒不舍地鬆開了她。
溫瓷的唇已經被他吻紅了,帶著幾分晶瑩,她不解地看著他:“司白…”
“害怕就算了,今晚你睡客房。”傅司白轉過身,沉著臉回了主臥,“等你不怕我的時候,再說。”
溫瓷重新坐回高腳椅上,手肘撐著吧台,臉蛋倚在小臂邊,怔怔出神。
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當然…惶恐之後,還有很小一點點的失落感。
傅司白對她好,卻又不碰她,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但傅司白越是這樣,溫瓷就越是擔心,擔心自己會對他產生感情…
她很努力說服著自己,一切都是他家裡造成的,她不需要有任何愧疚,心安理得。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哪裡能用道理講得清楚。
她思緒被他搞得一團漿糊,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一直複習著單詞,直到深夜才去客房睡覺。
然而,那一夜的夢,卻染上了一層玫瑰色的旖旎。
夢裡,全是傅司白的吻,像蹦極台的狂風、吹著她的臉。
她無數次被他拋向雲端,靈魂顫栗。
……
次日,溫瓷照例去醫院照顧爸爸。
即便現在病房裡時常有護工,溫瓷和舒曼清閒暇時也要過去。
把父親交給外人照看,終歸還是沒那麼放心。
她趴在小茶幾邊看書學習,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莫染給她發來一條語音消息:“親愛的,快開學了,最後幾天我們音樂社約了去雪山溫泉,一起一起!”
溫瓷想也沒想、回複語音道:“我不去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去嘛!”莫染不依不饒道,“最後幾天假期了哦。”
溫瓷看著病床上的父親,仍舊無奈地拒絕:“真的不去了哦。”
端著果盤進屋的舒曼清,湊過來聽了聽,說道:“去啊,怎麼不去!”
溫瓷搖頭:“我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閒下來,多來醫院陪陪你。”
“你這寒假基本上都在兼職,累成什麼樣了。好不容易能有幾天空閒,去去去!媽媽不要你陪著。”
“真不去,他們去泡溫泉,我不喜歡的。”
“你要是再這樣,媽媽要生氣了。”舒曼清臉色嚴肅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媽媽會輕鬆嗎,你這是加重了媽媽的心理負擔。”
“媽,彆這樣說啊。”
“那就聽話,跟同學去玩玩,不要擔心你爸,有我和梅姐呢。”
護工梅姐也說道:“是啊,有我在,你和你媽媽都可以放心。”
溫瓷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總要問問司白吧。”
“行,把我女婿也叫上,陪你一起去。”
溫瓷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彆叫他女婿。”
“怎麼不能叫,人家都喊媽了呢。”
“他喊你媽媽、是因為他很早就沒有媽媽、渴望母愛,才不是想當你女婿。”
“甭管怎樣,我都樂意給他當媽,他比你懂事多了。”
溫瓷不服氣地努努嘴,拿著手機走到病房陽台邊,給傅司白打了電話——
“在忙嗎?”
會議室裡,傅司白掃了眼長桌兩排西裝革履的公司高層,淡淡道,“不忙,在休息。”
電話裡,女孩忐忑地問:“就是…莫染約我去雪山溫泉,我能去嗎?”
“你想去就去,問我做什麼。”
“我怕你隨時找我,找不見。”
傅司白修長的指尖轉著筆,壓低聲音道:“你是我女朋友,不是我的員工,知道這裡麵的區彆?”
“大概…知道。”
“那就行了,掛了。”
溫瓷連忙叫住他:“那個,司白,你也去嗎?”
傅司白抬眸,掃了眼表情尷尬的高層領導們,淡淡道:“不去,最近有點忙。”
“那好哦,拜拜。”
“等下。”
“還有事嗎?”
男人沉默了幾秒,溫瓷似乎明白了什麼,小聲道:“愛你。”
他壓著上揚的唇角,叮囑了一聲:“注意安全。”
“嗯。”
會議結束之後,傅司白回到了辦公室,翻開了樂隊的微信群。
莫染他們在群裡商量著酒店住宿、還有他們最新買的滑雪服、單板雪橇道具…
他們定的高檔溫泉酒店,單夜住宿費用不低於三千。
傅司白這些狐朋狗友基本上家裡都有些底子,尤其是莫染,跟傅司白家裡也有生意往來。
他這摳摳搜搜的小女朋友,要真跟這幫出手闊綽的富家公子小姐出去玩、隻怕就不是放鬆旅遊,而是備受煎熬了。
傅司白思忖了片刻,終於還是給溫瓷發了一條短信——
fsb:“如果想讓我陪你去旅遊,可以試試求我。”
卜卜:“……”
她其實也沒有特彆想,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象征性地求了一下:“求你了?”
fsb:“那勉為其難陪你去一趟。”
卜卜:“……”
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