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你這也太重色輕友了。”
溫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沒吃多少,你看你麵前的骨頭都堆成小山了。”
“我餓不行嗎!他本來吃的就不多。”
莫染懟了段飛揚一句:“人家給她男朋友烤,天經地義,還輪得到你個單身狗說三道四咩。”
“哼!”
傅司白將那塊雞中翅夾到了溫瓷空蕩蕩的碗裡,然後拎了一瓶可樂易拉罐,食指尖單手扣開了蓋子,遞到了溫瓷麵前。
溫瓷望了望他。
他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坐了下來,自己站在她烤肉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撿起了夾子,刷油燒烤。
溫瓷也有些餓了,不再推辭,低頭就著可樂吃雞中翅。
傅司白細心地給她碟裡添了些蘸料。
林羽驚歎道:“我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享受傅爺的烤肉服務啊!”
“這也太難得了吧!”段飛揚的碗伸了過來,“傅爺,勞煩了!”
傅司白隨手拎了一塊帶血的牛肉遞過去。
“等等!這塊還沒熟,還有血絲呢!”
“愛吃不吃。”
“啊這…”段飛揚歎了口氣,“算了,還是卜卜來吧。”
傅司白一筷子敲他腦袋上:“亂叫什麼,她沒名字?”
“傅爺,你這就沒道理了啊!叫卜卜怎麼了!”
“不準叫。”
“憑啥。”
“憑她是我的人。”
莫染也看不過段飛揚一直占溫瓷的便宜,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段飛揚,你自己沒長手啊,逮著人家老實人欺負是吧,溫瓷脾氣好,不代表人家有給你烤肉的義務,想吃自己弄。”
段飛揚可憐巴巴地望向溫瓷,她衝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傅司白既然都這樣做了,她自然不會當眾駁男朋友的麵子,所以也端坐著,老老實實地吃東西。
傅司白烤好的肉,自然先分給溫瓷,緊著她吃,實在吃不了了才分給其他人。
段飛揚又忍不住嘰嘰歪歪了:“傅爺,你這烤的…好的都給你媳婦了。”
他冷嗤一聲:“不然你來。”
林羽勸道:“傅爺為你服務,你就好好珍惜吧,這還是看在我們溫瓷的份上。”
段飛揚擰了擰眉:“這倆人不是在冷戰嗎?”
傅司白慢聲道:“你哪隻眼看我們在冷戰。”
“不是嗎?”他望向了溫瓷。
溫瓷很給傅司白麵子,說道:“沒有,我和傅哥很好的。”
“嘖,行吧。”
傅司白烤肉的動作溫柔細致了些,心裡被“傅哥”兩個字帶來的愉悅感、填充得滿滿的,還挺善良地給段飛揚烤了幾塊肉。
……
晚飯後,眾人聚在花園的篝火邊烤火、聊閒天。
傅司白坐在高椅子上,溫瓷則端了小板凳坐在他身邊,男人的手隨意地搭在她肩膀上,把玩著她耳邊的一縷發絲,捏著發絲撓她耳廓,癢癢的。
她哆嗦了幾下,回頭瞪他。
傅司白隻挑著下頜淡笑,像在摸狗狗一樣:“彆動。”
“癢!”
男人湊近她耳朵,意味深長道:“哪裡癢?”
“……”
溫瓷也知道不該多想,但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轉過頭去不想再搭理他。
莫染拎了一柄吉他來到了小花園。
“豁!社長,你還帶著這家夥,不嫌重啊。”
“社團團建,當然要帶它了。”莫染環掃眾人一圈,“誰先來?”
溫瓷舉手,指了指身後的傅司白:“他說他要唱歌。”
“還得是我們的主唱。”莫染將吉他遞了過去。
傅司順手拎了吉他:“聽什麼?”
莫染回頭看了看周圍的遊客們,說道:“隨你啦,不要太大聲的,會吵著彆人,來首溫柔的吧。”
他望向了溫瓷:“女朋友點吧。”
“我點什麼你都會嗎?”
“試試看。”
溫瓷想了想,說道:“《小宇》?”
傅司白低頭調了調弦,嗓音如磨砂般有磁性——
“總有些驚奇的際遇,比方說當我遇見你。”
“你那雙溫柔剔透的眼睛,出現在我夢裡。”
……
微風伴隨著溫柔細膩的旋律,輕輕撩撥著她的耳畔。
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她抬眼望向他。
他骨節白皙分明的手指撥弄著琴弦,灰白的劉海垂了幾縷在眼前,被微風輕輕撩動著,清雋的臉上還貼著一枚的創可貼,喉結緩慢地滾動著,眼神時不時勾她一下。
溫瓷聽著聽著,眼睛有些濕潤了。
她怕自己…真的要扛不住了。
如果他不是傅司白,隨便誰,一個路人,一個無名小卒,隨便誰都好…
她一定會徹徹底底淪陷在他每一個深摯細膩的眼神裡。
她會…很愛很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