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清給溫瓷遞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談她小叔叔的事了。
本來溫葉良腦出血,就是因為得知了親生兄弟的背刺一刀,現在他好不容易醒了,想到從前的事,再要是血壓上來了…
溫瓷也明白,趕緊閉了嘴。
溫葉良卻說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再為那種人慪氣了,他也不再是我的兄弟。”
“爸,你就彆說他了,咱們以後一家人好好生活,不管這些事。”
“卜卜,你放心,爸爸會努力,讓你過上從前的生活。”
“你彆想這些了,好好將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溫葉良顯然也麵露倦色,於是舒曼清扶著他躺了下來:“再睡會兒吧。”
“媽媽,你彆讓爸爸睡,萬一他又一家睡下去怎麼辦?”溫瓷還是心有餘悸。
“傻孩子,醫生都說沒事了。”
溫葉良也笑了:“我都睡了這麼久,一點也不困,我要好好看著你們,你們誰都彆走,陪在我身邊。”
“好,我們都陪著你。”
……
下午,不少親朋好友和過去的商業夥伴聽說溫葉良醒來了,都紛紛前來探望。
不過醫生說他剛剛複蘇,不宜見太多人,於是放下了果籃禮盒,隻在門口探望,向舒曼清道了慰問和恭喜。
晚上八點,病房外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溫瓷的小叔叔——溫葉仁。
溫瓷拎了飯盒回來,剛走出電梯,就看到溫葉仁站在門口和母親吵架,看起來是硬要往病房裡闖,但是被舒曼清拚命攔住。
他身邊還跟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拉扯著舒曼清。
溫瓷驚得飛奔而來,扯開了男人的手,將舒曼清護在身後:“你們做什麼!”
“侄女,好久不見啊,都長這麼大了。”溫葉仁露出了一抹鼠笑,“叔叔來看看你爸,結果你媽偏不讓我們進去,親生兄弟來了都不讓進,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溫瓷看他這架勢,探病居然還帶保鏢的,哪裡是來探病,分明是來打探情況,看父親的病情究竟如何。
如果真醒了,說不定還要故意刺激他…
溫葉良之前就是背著嫁禍給氣得腦出血,現在看見他,血壓又會竄上來。
溫瓷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我爸不需要你的探望,你趕快給我走!”
“喲,這還有沒有規矩了!”溫葉仁對著病房大喊道,“哥,你看看侄女這些年,怎麼變得這麼沒教養了。”
“你快走!你給我走!”溫瓷保護家人心切,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瘋了一般推搡著溫葉仁,“你快離開這裡,不然我報警了!”
“報啥警,我好好來探病,看我親哥,你憑啥報警。”
“你還知道他是你哥。”舒曼清憤恨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以前我們家對你怎麼樣,你自己說,為了利益,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背叛!”
“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現在溫氏集團、不還姓溫嗎?”溫葉仁咧嘴冷笑,“隻是我哥沒有做生意的天賦,現在公司在我手上,不也風生水起嗎,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什麼你我。”
舒曼清向來不會吵架,被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喘著粗氣,臉頰赤紅。
門內傳來了父親連續的一陣咳嗽聲,顯然也是被這家夥氣得不輕。
“我爸病了這兩年,你來過一次沒有!現在過來,不就是故意要氣他的嗎!”溫瓷推搡著溫葉仁離開,“你再不走,我真的要報警了!”
“小侄女,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啊。”
“你滾!”
“你讓我滾,我偏不滾。”溫葉仁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醫院走廊的排凳上,耍起了無賴,“我非得見著我親哥不可,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就坐在這兒不走了。”
溫瓷氣得上前拉拽他:“你給我走!我叫醫院的保安了!”
“今天你叫誰都沒用。”
這時候,溫葉仁帶來的兩個保鏢就起了作用,他們一人拉扯著舒曼清,另一人拉拽著溫瓷的手,將她拽離,好讓溫葉仁能進病房。
這時候,一個穿白襯衣的男人走了過來,抬腿乾淨利落地踹開了拉扯溫瓷的保鏢,擋在了病房門口。
傅司白身長玉立,五官冷峻,銳利的黑眸帶著極致的壓迫感,凜冽地掃向了溫葉仁。
他的眼神就像鋒利的劍,頓時將溫葉仁架在原地、動彈不得。
溫葉仁看著麵前灰發少年,滿臉驚訝和恐懼:“小、小傅爺,怎麼會是您…您怎麼…”
傅司白將溫瓷拉到自己身後,嘴裡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