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握著檸檬水杯的手,緊了緊,一顆心直線下墜:“他…他親口說的?”
“呃…心慈的意思呢,是希望你回去跟你爺爺認個錯,跟長輩認錯也不會丟麵子嘛。”段飛揚撓撓頭,“至於什麼娃娃親,心慈說她會慢慢跟爺爺說,不會勉強你的。”
看著在意的男人一而再受挫甚至…受辱,這對任何女孩來說,大概都是不堪承受的折磨。
“請你們過來,是有正經事要說。”段飛揚望向方心慈,“你對他們說吧。”
“什麼呀?”
他再度望向傅司白,誠懇地勸道:“你真的不回去啊,其實按照心慈說的,認個錯、低個頭,回去還是你的傅氏集團太子爺,唾手可得的萬裡江山,何必還住出租屋、辛苦大半年就為這點破獎金。”
傅司白去前台結了賬,轉身離開了奶茶店,溫瓷也趕緊跟上他。
她心底有喜歡的人,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為了另外的一些目的罷了。
這些話,段飛揚沒有說出口。
她細長的指甲摁進了掌心肉裡。
“不用。”
“我看你們經常約著一起吃飯呀。”
但傅司白…卻是實打實衝著那幾萬獎金去的。
誰也不能磋磨他。
“傅司白,跟自己親爺爺低頭,這不丟人!”
溫瓷偏頭望了望坐在窗邊的方心慈,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司白,很多事情不是你努力就會成功的。”他苦口婆心地勸著,“如果老爺子真的要堵你的路,逼你認輸,不管你怎麼抗爭都沒用,你的路會比一般人難上千百倍。”
走出奶茶店,段飛揚追上來:“哎哎,說好我請,你彆走,我們商量商量嘛。”
溫瓷連忙追問:“你的意思是,那次比賽,司白他們是被人故意壓了?”
還故意把段飛揚介紹給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男人攬著身邊小姑娘瘦薄的肩膀,用玩笑的口吻道,“那就是我媳婦不要我了。”
不怕她不妥協。
段飛揚看著她,淡淡道,“你想把他心裡的痣剜走,連血帶肉,你會要他的命。”
段飛揚表情淡淡的:“怎麼會,她對我沒意思。”
*
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就不信一條路都闖不出來。
他拎著吸管,喝了口酸甜的檸檬水,喉結滾動著,雲淡風輕道:“老子已經在非洲了,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方心慈捧著熱牛奶,對傅司白道:“上次互聯網創業大賽,你和飛揚的隊其實應該是第一名。評審組的老師很多都有社會兼職、有的在企業裡擔任高層,因此,他們不得不忌憚傅家。”
偏偏,傅司白是個硬骨頭。
“溫瓷是傅司白喜歡了很多年的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眼裡的白月光,心上的朱砂痣。”
她從來沒在傅司白臉上看到過那麼溫柔、有那麼深情的笑意。
方心慈深深地看著傅司白,“其實在爺爺心裡,你比我重要多了,你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親孫子,也是最讓他滿意的繼承人,就算…就算娃娃親不作數,他也不會輕易放你離開傅家。”
“真要我走投無路,隻有一個前提。”
他也不知道自己信了什麼邪,居然會幫她,但以後絕不會了。
方心慈恢複了溫柔的笑臉,甜美地對段飛揚道:“飛揚哥,真的很謝謝你。”
看樣子,傅司白這裡是鐵板一塊,隻能從那個女孩身上入手了。
“嗯。”
絕大多數時候,他帶她都是禮貌有加,而禮貌,則意味著疏遠。
“是,他親口對我說的。”
她看起來似乎更在意傅司白的感受、甚至多過了自己。
這樣的女孩…說她沒心機是不可能的。
第一天在學校裡見麵,其實溫瓷就認出她了。
傅司白知道老爺子倔強的性格,這一生叱吒風雲,從未認輸,也從未低頭。
傅司白看到溫瓷眼底陰雲重重,顯然是開始擔憂了。
方心慈看著倆人遠去的背影,吵吵鬨鬨、說說笑笑。
“能有什麼不一樣,不過就是特彆有手段,能籠絡住他更長時間而已。”
她對段飛揚道:“我以為你今天約我們出來,是宣布你們的好事。”
“溫瓷…不是傅司白隨便談的女朋友,至少,和以前他接觸的那些女孩不一樣。”
方心慈重重點頭,“我直說了吧,就是傅爺爺做的,他不會讓傅司白哥哥叛離傅家,這才剛剛開始,爺爺會堵死他今後的每一條路…”
“害,隻是朋友。”
獎金落空了,他雖沒表現出任何情緒,雲淡風輕的…但段飛揚知道,他不可能甘心。
段飛揚走到她對麵坐了下來,冷靜地說:“今天之後我不會幫你了,這是最後一次。追男生這種事還得你自己去,以前那麼多女孩喜歡傅司白,也沒見找他兄弟幫忙的。”
老爺子不可能堵死他。
“這是我的事。”傅司白回頭望向他,“還能怎麼商量。”
段飛揚想要起身離開,似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對了,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
他冷笑了一下,不屑道:“用這種方式就想把我逼我回去,當我是幼兒園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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