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們愛開玩笑隨便開。
“可不是,上周落機海城,我們傅總正好在海城開什麼金融論壇,這不,她一回來,傅爺論壇也結束了、前後腳跟了回來,你們的時間…可真夠湊巧的。”
傅司白卻冷淡地拒絕:“沒空。”
“聽說你把w紋身洗掉了?”
“……”
燈光晦暗的老船長酒吧,莫染和段飛揚幾人上台來了一段即興的搖滾演出,引爆了現場的氣氛。
卜卜:“那我不來了。qaq。”
莫染考慮到傅司白現在孤家寡人一個,爺爺去世了,父親又帶著情人和小兒子遠走高飛,他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怪寂寞的。
一片歡呼沸騰中,隻有傅司白,孤零零地坐在沙發角落裡,指尖摩挲著方形玻璃杯,冰凍的啤酒露珠滲出杯麵,沾染了他的指尖。
她注意到,他無名指曾經有w紋身的地方,戴了一枚鋼製環形鑽戒。戴在無名指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結婚了。
溫葉良輕哼:“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傅氏集團掌門人,再有用,他現在也不是你女婿了。”
但事實上,隻有他們知道,這不過就是為了遮掩曾經紋過w的刺青。
段飛揚喝得二五八六的,笑著來了句:“他隻唱給某人聽,你把某人叫來,這不就能聽到了麼。”
莫染將手機扔茶幾上,無奈道:“得了,人家一聽有你,不來。”
卜卜:“問心有愧的人,當不了朋友。”
傅司白修長漂亮的指尖把玩著方形棱角玻璃杯,薄唇綻開一抹冷嘲:“我不欺負她。”
莫染抱著手臂,心說他舍得洗就怪了,搞個戒指來欲蓋彌彰。
舒曼清用手肘支了支溫葉良,“我這女婿…可比我老公有用多了。”
傅司白倒也沒生氣,單手拎著酒杯,澄黃的液體一飲而儘。
卜卜:“他也在?”
傅司白修長骨感的指尖,輕輕推開了吉他:“嗓子不行了。”
側臉鋒銳漂亮,黑發更顯得冷戾,桃花眼灼灼如魅,喉結性感地滾動著,莫染看他看久了,都有些受不了。
“倒不是嗓子不行,您現在是從小傅總變成傅總了,沒人有資格聽您唱歌。”
“喲,這不都分手了嗎,還司白、司白地喊…”
說罷,她便拎著吉他繼續登台演奏,彈起了一首慵懶的民謠小調。
染。:“他是大忙人,以前都不怎麼跟我們聚,這段時間叫他出來,倒是爽快。”
“傅總您可真是大忙人!”
拿得起、放不下。
“嗯。”
在生意場上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傅氏集團掌門人,偏在感情的事情上,還跟年少時一樣。
“那就好。”
傅司白餘光瞥見看著她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又亮了,卜卜兩個字突兀地冒了出來。
“對了,要不要咱們樂隊給你組個音樂party局,給我們傅爺熱鬨熱鬨啊。”
莫染也沒有勉強,她知道,溫瓷的離開帶走了他全部的快樂和人生的期待,從那以後,如行屍走肉般,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了。
傅司白冷笑著,喃了聲:“滾蛋。”
“……”
傅司白這兩年,尤其是染回了黑發之後,真的越發英俊得無法無天了。
他移開視線,幾分鐘後,終於還是拿起了手機,掀開屏幕。
“但他肯出手幫我,顯然還念著舊情,我覺得他對卜卜應該…”
溫瓷打斷了舒曼清:“跟我沒關係的,司白很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媽媽,心裡一直很渴望母愛。你對他好過,即便沒有我,他也會把你當媽媽。”
莫染拎著吉他走到他麵前,笑說道:“要不要上去來一首啊,你可有兩年沒碰吉他了。”
溫瓷悶悶地補了句,“傅司白。”
“她敢來,我弄死她。”
染。:“誰呀?【斜眼】”
染。:“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就像普通朋友一樣,見見麵,也沒什麼關係。”
莫染故意揚聲道:“某人回來了嗎?”
密碼手勢,他看莫染劃過無數次Z形,依樣畫葫蘆地解了鎖,翻開了她和溫瓷的聊天記錄——
染。:“老船長酒吧,來嗎?”
卜卜:“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既然她回來了,那我就把她叫過來,這麼多年沒見,大家好歹聚一聚。”她摸出手機,淡淡道,“等會兒人家來了,你可彆欺負她。”
傅司白是恨透她了,但是對於舒曼清,他大概是真的拿她當母親去敬重了,所以才會當中幫她解圍,這一聲“媽”也喊得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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