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不想要。”
這男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
溫瓷輕哼了一聲,揉著鼻子:“那我提要求了。”
溫瓷隻當他睡著了,輕輕說了句:“對不起,以後儘量克製,不對你發脾氣了。”
剛剛衝他發了一通火,溫瓷平靜下來,有點愧疚,又有點怕。
“呃,有時候住藝術團。”
溫瓷掛掉電話之後,極度忐忑地撥通了傅司白的號碼。
她關了燈,躺倒男人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
溫瓷沒有演出的時間,也常在藝術團裡帶學生,指導年輕一輩的舞蹈演員身形動作,好幾天都沒有回家,爸媽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不忙,有事?”
“你沒那麼忙吧,不可能天天住在藝術團不回家呀。”
“以後我們不管怎樣,都不準對我爸的公司出手。本來你也看不上這份資產,就讓他守著他奮鬥了半生的事業,安享晚年。”
“洗啊。”
“那個…我媽媽想讓你周末來家裡吃飯。我拒絕過了,如果她給你打電話,你不願意的話,就直說公司有安排、來不了就是。”
“不早了,卜卜,你大學畢業都這麼多年了,早該帶男朋友來見爸媽了,更何況司白我們也認識,帶回家吃個飯又怎麼了。行了不說了,你要是不請他來,媽就親自打電話請他,看他給不給我這個麵子。”
“不是不稀罕?”
溫瓷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回絕:“不了,他…他很忙。”
“這還早呢,以後再說。”
溫瓷洗完澡,香噴噴地走出來,傅司白已經躺下睡覺了,給她留了一盞小夜燈。
“嗯?”男人嗓音一如既往地低醇。
幾分鐘後,男人翻身過來,從後麵緊緊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圈入懷中。
溫瓷起身去了浴室,重重摔了門:“洗澡了!”
“怎麼你不歡迎?”
兩人眼神對峙了兩秒,傅司白移開視線,泠然道:“不想要就算了。”
電話視頻裡,舒曼清疑惑地問道:“卜卜,這段時間都住在哪兒啊?”
“不是我要吃回頭草,是他…”
“爸!”溫瓷聽到身後有學生竊笑,拿著手機來到走廊裡,咬了咬牙,說道,“我跟傅司白和好了。”
而這一點,跟傅司白真是截然不同。
她就是大小姐脾氣,這是不管怎麼裝乖扮慫、都改變不了的,他也必須得忍受。
傅司白掛斷了電話,溫瓷看著手機,眉頭蹙了起來。
*
這種迷戀,已經不再是少年時單純暗戀的感情了。
“啊這…”
……
“還是司白主動的呢?”
“再忙也要見父母的呀!再說,周末有什麼忙的。”
“不用,我有錢!不稀罕你。”
大概,這也是為什麼傅司白會這般迷戀她。
“特彆歡迎!”
傅司白被她氣得夠嗆,卻又無可奈何,悶悶地躺在床上,看著書、平複心緒。
她是在很幸福的家庭裡成長起來的女孩,不管經曆多少挫折,隻要有家,她的眼裡就會有陽光。
舒曼清頓時神采飛揚了起來:“天呐,你這不聲不響的,居然跑去吃回頭草了!”
在媽媽離開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置身黑暗、泥沼纏身了,可就算臟成這樣,他也還是會渴望她的純白、她的溫暖,渴望靠近她。
“你在忙嗎?”
他仍舊沒有反應,溫瓷便轉過身,兀自睡去。
“是,我忘了,我們卜…”他頓了頓,改口道,“我忘了你已經是首席舞者、全球知名的藝術家了。”
幾秒後,傅司白淡淡道:“可以來。”
“我錯了行吧,你彆站在門口,我洗澡了。”
他知道她還在盤算如何脫身、還想要離開他,傅司白不可能如她所願,因為這是他留住她最後的籌碼了。
“不要白不要。”
傅司白知道這小姑娘滿心眼裡都是在為她的家人打算。
所以是真的請了個祖宗回家供著。
“你脾氣不小。”傅司白跟在她身後,推開門撐著,怒聲道:“彆忘了早上怎麼說的,當好你的機器人,彆跟老子蹬鼻子上臉。”
他們現在這樣…也不算和好,但不能跟爸媽說實話,隻能這樣敷衍著。
傅司白眼神冷了冷:“你當我傻?會答應你這個。”
“……”
傅司白沒有動,臉朝向床沿的方向。
溫瓷走過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險些撞了他鼻子。
“不是,哎呀,您彆問了,很複雜說不清楚。”
而是這麼多年一路走來,一次又一次溫柔和纏綿中、爭執和惱怒裡,逐漸生發的愛意,刻骨銘心。
“……”
“除了這個,其他都行。”
老爸溫葉良的大腦袋擠進視頻框裡:“你是不是在躲相親呢臭丫頭!我告訴你,這事兒躲不了,讓你見麵你還得見。”
可她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
“你們年輕人感情上的事,就是複雜得很呢,我也看不懂。”舒曼清說道,“那周末請他來家裡吃晚飯,見見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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