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孝雋咬牙切齒道:“天柱王!我看錯你了!好,好,我今日……”
李世民:“殺。”
戰馬嘶鳴,令旗高立,弓弦鳴叫。
李世民率先拍馬衝出,周達和羅士信一人手持長刀,一人手持長矛,與挽弓的李世民並駕齊驅。
騎兵方陣狠狠撞上了隊形散漫的慕容伏允隊伍。
“士信,你持矛,我挽弓,我們比一比誰殺的吐穀渾人多!”李世民大笑道,慕容孝雋,你要為慕容伏允報仇,儘管來!??[”
他手中的弓箭應聲射出。
慕容孝雋大驚失色,連忙躲閃。
李世民的箭居然不是直取慕容孝雋,而是一劍射中他身旁壯碩護衛的眼眶。
壯碩護衛慘叫一聲,吃痛捂住眼睛。
羅士信瞅準機會長矛遞出,借著馬往前奔馳的動力,一矛插穿護衛的胸口。
長矛帶著壯碩護衛的身體落馬,慘叫聲立刻消失在戰馬踐踏中。
“搶我人頭?”李世民又是一箭,射中了慕容孝雋身側另一個壯碩護衛的馬眼睛。
戰馬慘叫一聲,馬蹄高高揚起。
羅士信再次趁機一矛,矛尖刮過慌張勒馬的另一個壯碩護衛的脖子。
李世民後一箭射來,正中壯碩護衛胸口。
羅士信抿嘴。李世民大笑。
“變陣!”李世民殺了慕容孝雋隊伍中最能打的兩人後,立刻下令,“遊走!”
剛撞散敵人的騎兵隨著李世民從側麵穿出,然後方陣變長蛇陣,繞著潰散的敵人遊走。
李世民就像是借了鷹的視角似的,周圍再混亂,他下一次衝鋒的地方一定是慕容孝雋所在地方。
但他又不直接朝著慕容孝雋衝鋒,而是擦著敵人邊緣“刮”過去。
騎兵除了初次衝鋒時弓箭齊射,現在除了李世民外,皆用馬槊、長矛、長刀,見人見馬就劈砍。他們也不管對方死沒死,砍完就騎著戰馬離開,斜著繞敵人一圈後,繼續朝著慕容孝雋的地方衝鋒。
李世民的弓箭就像是自帶導航似的,每當慕容孝雋出聲下命令時,總能射中離慕容孝雋身邊最近的人,嚇得慕容孝雋打斷指揮。
他宛如狸貓戲老鼠般戲耍敵人,讓慕容孝雋組織不起抵抗。
天柱王大驚失色,冒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他正和慕容孝雋討價還價,李世民突然衝了出去,率領五百輕甲騎兵瞬間衝垮了沒有防備的慕容孝雋。
慕容孝雋所率領的一千多人就像是無害的羊群,被頭狼領著狼群包圍起來。
這一千人每次想逃竄的方向,總有李世民騎兵堵住去路,迫使他們往慕容孝雋的地方靠攏。但李世民下一次衝鋒,又再次把聚集在慕容孝雋身邊的人衝散。
如此循環往複,地上倒下的人和馬越來越多,李世民所率領的騎兵包圍圈越來越小。
這根本不是打仗,是圍獵!天柱王惶恐,李世民難道是想把慕容孝雋所率領的人全殺了?!
“嘖!箭用光了。”李世民一弓背砸碎了落馬後剛站起來的吐穀渾人腦袋,弓往馬鞍上一掛,反手抽出長刀。
這次他沒
有再“戲耍”已經神情崩潰的慕容孝雋,左右劈砍身側逃竄的吐穀渾人,直接朝著慕容孝雋衝去。
騎兵也再次變陣,離慕容孝雋較遠處的包圍圈出現了一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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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圍獵的“羊群”眼中,這個逃生的口子是那麼的明顯。“羊群”立刻湧向生路。
騎兵沒有阻攔“羊群”離開,隻攔住了“頭羊”。
慕容孝雋見勢不妙,趕緊高喊:“我投降……”
“啾!”
他話未說完,一隻金雕落下,狠狠往他腦袋上一抓,然後迅速升空飛走。
“啊!!”頭皮被抓掉一塊的,慕容孝雋捂頭慘叫。
他眼前寒光一閃,腦袋滾落,雙目失去光芒。
“彆追了。”李世民收刀,“留點體力,等會兒還要去看看吐穀渾的小可汗。”
出手慢了一招的羅士信癟著嘴收起長矛,下馬幫李世民拾腦袋。
李世民慢悠悠策馬,回到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噤若寒蟬的天柱王身前。
他摘下頭盔,甩了甩頭盔上的血滴。把頭盔掛在馬背上後,他又卸掉臂甲,把濕透了的袖子一擰,鮮血如注。
“真麻煩,好了,解決了。”李世民露出標誌性陽光開朗笑容,“先去西海王的部族借帳篷換身衣服洗個澡,我們繼續狩獵。這下沒人打擾我們了。”
天柱王:“啊?”
李世民一邊繼續擰袖子,一邊笑道:“天柱王知道他的部落在哪嗎?地上還有沒死透的,我去問路?”
天柱王使勁搖頭,又使勁點頭:“不用不用,我知道我知道,我帶你去!”
李世民道:“牧民歸你,牛羊財物歸我如何?你缺人我缺錢,給個麵子。”
“給給給。”天柱王發覺失言,忙道,“我沒出力,全是你的!”
李世民笑道:“以你我交情,彆說這麼客氣。我說把牧民分給你就分給你。若實在不好意思,派點人幫我把牲畜財物運回張掖。我帶的這點人,捉襟見肘啊。”
說罷,他揚了揚全是血的手肘。
天柱王:“一言為定!”
彆對我笑了!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