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帳篷內小眯片刻, 劉彤來找兩人,看到關上的帳簾, 心裡也有了幾分猜測。索性站在門口,不準彆人進入打擾。
釣魚的環節固然很重要,但他們在獨處空間下的曖昧,一定會讓關係升溫,反正帳篷裡也有監控在錄, 晚點兒釣魚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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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兩人重新回到湖邊,所有人像是都心照不宣一般,沒有過多的追問,隻是‘關心’路寄秋刮破的手指礙不礙事。
這個時節,湖裡的魚都肥得很, 幾人收獲不小。
拎著水桶裡幾條鯽魚, 回到帳篷附近。大家分工, 薛峰和伊梅把鯽魚處理了, 其他幾人則是在一旁生火架鍋。
這會兒太陽剛好被雲遮住,湖邊又不免有些潮濕, 研究了半天都沒見有火苗, 最後還是陸一衡拿來方才燒烤用剩的炭火, 費了些勁兒終於點燃了小火堆。
架上煲湯的鍋,小火慢燉著鯽魚湯, 幾人坐在大帳篷下的茶桌旁,聽兩位前輩講著入行以來的經曆和故事。
火堆上, 鯽魚湯顏色逐漸變成奶白色,夜幕也靜悄悄的降臨了。
節目組準備的食材很豐富,在魚湯中加入豆腐和香菇,蓋上鍋蓋繼續燉煮半個小時。
再次掀起鍋蓋,香味撲麵,幾人各盛一碗,晚飯也就剛好解決了。
吃完飯,路寄秋彎腰時發現麥閃紅燈了,電量不足。
走出鏡頭外,在現場四下找著劉彤,梁哥個子高一眼就看到劉彤正坐在房車旁吃工作餐呢。
放下肩上的攝像機,伸手給路寄秋指了指,示意她直接過去。
穿過攝像群,路寄秋快步走過去,“彤姐,我的麥快沒電了。”
劉彤趕忙起身,一邊收著工作餐一邊說:“哦好,你進房車裡吧,我給你換個電池。”
路寄秋跟著走進房車,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彤姐,要不你先吃吧,我一會兒再來……”
“沒事,我也吃飽了。”劉彤走到房車後段,在幾個工具箱翻找著。
路寄秋摘下身上的麥,站在一旁等她。
突然,一陣低聲交談的聲音傳來。
“阿洪,今晚上半夜你是和彤姐一起盯監控嗎?”提問的人聲音很陌生,好像是彆組的編導。
“不是,我是下半夜,彤姐上半夜帶小楊盯著。”
阿洪那熟悉的聲音響起,路寄秋不自覺抿唇聽著。
接著,那編導又說道:“對了,我聽說衡哥一直有失眠問題,這事是真的嗎?”
聞聲,路寄秋不禁愣了一下。
他一直失眠?
“是啊,我經常看到他晚上吃藥,之前節目組出於關心還特意問過,都是一些有助睡眠的藥。”
“也是,現在的藝人,尤其是坐在他這個位置的,真沒幾個每晚能睡好覺的……”
路寄秋不由得的聽愣了。
劉彤遞給她麥,見她遲遲沒接,不禁出聲叫道:“寄秋?你怎麼了?”
路寄秋這才回過神來,接過麥戴上,搖頭說沒事。
轉身走下房車,不知為何,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腳步放慢了一些。
隱約可以聽到阿洪說:“衡哥每晚都要戴著耳機聽音樂睡覺,估計也是助眠的曲子吧。”
走遠了,路寄秋腦海裡閃過兩人在飛機上同戴一個耳機聽歌的畫麵。
心裡不禁起了嘀咕,難道……
***
走回帳篷,隻見每個帳篷門口都掛了小燈,色調偏暖,看著很舒服。
到了他們的帳篷門口,路寄秋彎腰正打算進去,卻看到他正拿著一個噴劑在裡麵噴著。
“我噴一點驅蚊劑,”陸一衡一邊解釋著,一邊從裡麵出來,仔細的拉上帳簾,“悶一會兒再進去吧。”
路寄秋站直身子,好奇的問道:“現在才三月底,有蚊子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這是防蚊蟲的,興許也能勸退一些來串門的蟲子吧。”
陸一衡聳了聳肩說笑著,總之噴了有個預防吧。
路寄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走吧,我帶你去洗漱。”陸一衡擼起袖子,牽著她朝不遠處走去,燈不夠亮,牽手也算合理。
此時,翁依依正在對麵的帳篷裡連聲埋怨著:“這裡這麼多蚊蟲,晚上怎麼睡嘛……搞不懂節目組怎麼想的,”
坐在帳篷門口的範鑠,聞聲有些不耐煩的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作勢要離開。
翁依依趕忙發著嗲叫他:“你去哪裡嘛?這裡黑黑的,我害怕。”
如果不是有鏡頭在拍,範鑠可能轉身就走了。
但是,公司一直以來給他設定的人設,顯然不準他這麼做。
轉過身,笑著看向翁依依,說:“我去問問編導,看他們有沒有防蚊蟲的噴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