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號,徐枳在《天籟》的總決賽舞台一站到底,又拿到一個冠軍。幫唱嘉賓請了蕭岸,經紀人的意思是彆跟齊扉捆綁事業。齊扉的演唱會徐枳去了,那徐枳的決賽齊扉就彆來。
一直捆在一起對雙方發展都不會太好,徐枳覺得經紀人說的有道理。她和齊扉合作雖然很有默契,可觀眾看多了也會膩。跟蕭岸合作就不一樣了,蕭岸的風格和徐枳齊扉有著極大的反差,能創造更多可能。
蕭岸跟徐枳齊扉都算是老朋友了,大家知根知底,合作也不會炒緋聞。
徐枳在決賽上跳了一段勁舞,明豔張揚,又颯又美。
齊扉在台下看完全程,倒是沒說什麼,不過之後徐枳的行程,他全程跟著。他的演唱會結束了,空出檔期,徐枳拍什麼他都跟在鏡頭外。
錄完《天籟》徐枳又去法國拍了一支廣告,她接了一個珠寶品牌,拍完廣告她沒有立刻回國,順便參加了時裝周。時裝周結束他們的工作全部結束,可以在當地試婚紗拍婚紗照,他們留了大量的時間來籌辦婚禮。
最後一場秀,徐枳跟齊扉剛入場,就有個年輕的法國男人來搭訕徐枳,徐枳法語一般,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明白對方什麼意思,連忙拒絕,挽住齊扉的手臂用英語介紹,“他是我的丈夫,我結婚了。”
對方訕訕離開。
徐枳轉頭看齊扉,他臉色難看,深邃鳳眸陰的像是隨時都會下起瓢潑大雨。齊扉法語比她好多了,應該一開始就聽出來什麼意思了,居然沒有說話,一直站在她身邊。
“扉哥?
齊扉垂下稠密睫毛壓下了全部的情緒,修長的手指跟徐枳十指交扣,嗓音平淡,“不喜歡那個戒指?”
“沒有,很喜歡。”徐枳拉著齊扉在秀場坐下,想偏向齊扉那邊,看到不遠處的攝影機又坐直,保持著優雅隻是跟他的手臂貼在一起。肌膚相貼,徐枳鬼使神差的想到一個可能,齊扉是不是吃醋了?“鑽石太大做事不方便,拿下來很容易掉,收起來了。”
徐枳拍廣告把戒指摘下來讓助理收起來了,就沒有再拿出來戴。戒指很容易掉,之前她有一次洗澡摘下來放在洗手台上差點就丟了,找了很久才找到。
徐枳摸到齊扉手上的婚戒,很輕的撥弄了一下,看向齊扉的眼,“我有一個月沒戴了,齊老師。”
您才發現?
“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戴?”齊扉的腕表貼著徐枳的手腕,肩膀往徐枳這邊斜了些,嗓音沉下去,“我知道你一個月沒戴,我們再訂個吧,日常戴。”
“是啊,不然呢?”徐枳若有所思,拇指繞到他的手背上,很輕的摩挲著他左手背上的一道疤。齊扉的手很好看,手指很長,手背筋骨分明,可惜多了一道疤。經過一年的恢複疤痕已經很淺淡,隻留下一道白印,不細看也看不出來。很可惜,他手上有個疤後就不能再接手表之類的廣告了。
齊叔叔真吃醋了?為那麼個人吃醋?
“扉哥?
“嗯?”齊扉轉頭看來,目光對上,他的眼沉黑看不出情緒。
齊扉說他知道徐枳一個月沒戴婚戒,關注這個點,說明他在意。他這悶了多久?想問多久了?他不會是以為不戴婚戒就是感情沒那麼好了吧?“剛才那個人,你一開始就知道他想做什麼對吧?你為什麼不回複他,你是我的伴侶?”
之前徐枳參加綜藝有個男孩加她微信,齊扉當時的反應是直截了當的認領另一半身份牌,可今天齊扉沒有這麼做。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看秀。”齊扉下頜微揚,看向T台,把徐枳的手放到他的腿上,“今天,有你喜歡的男模。”
最後一個字,徐枳覺得他是從牙齒之間擠出來的。
徐枳什麼時候喜歡過男模?她拿起手上的秀場信息翻看,沒看出來所以然。
“誰?
齊扉說了個名字,徐枳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我喜歡他?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徐枳往齊扉那邊靠了些,“長什麼樣?等他出來你給我指一下。”
齊扉抬起眼皮看她。
“你手機相冊倒數第六張是他的照片。”齊扉抬手整了下襯衣領口,“你存了他三張照片。”
徐枳立刻拿出手機翻看相冊,她最近的手機相冊裡大多是秀場。齊扉的時尚資源很好,有不少品牌邀請他,他們是夫妻,邀請齊扉自然也就把徐枳捎上了。
倒數第六張是一套三件套西裝,嚴肅禁欲的西裝,加上了皮革元素,幾道皮革加的恰到好處,禁欲西裝配上皮革,完美的戳徐枳的XP。模特皮膚偏白,手指很長骨骼清晰,很像齊扉的手。
她都可以想象,齊扉穿這套衣服有多撩人。
徐枳在齊扉麵前還是有點矜持,不好意思直接說她想看齊扉這麼穿,拍下來留檔,回頭訂一套給齊扉當‘睡衣’。
徐枳笑彎了眼,有記者把相機鏡頭落過來,她舉著手機裝作拍照的樣子,另一隻手撓了下齊扉的手心,“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
齊扉黑眸深沉注視著徐枳。
徐枳叫他老公的次數不太多,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偶爾在床上叫一次,還是折騰的過火了,她要求停止時。
齊扉喉結滑動,往後倚靠在椅子上,嗓音有些啞,“什麼?”
徐枳笑的眼睛彎著,睫毛全覆在眼下潔白細膩的肌膚上,柔軟的手指勾著他,聲音很低,“我不喜歡他,我隻是對那件衣服感興趣。扉哥,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吃醋的?怎麼不直接問我?”
齊扉坐直,清了清嗓子認真的看T台,“看秀。”
對於吃醋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走秀已經開始了,台下燈光暗了下去,齊扉棱角分明的臉落在昏暗的光下。今天的衣服徐枳沒什麼興趣,模特她也沒有特彆偏好的。
那個齊扉口中的‘她喜歡的模特’今天沒有穿禁欲風,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帥哥,徐枳就沒什麼興趣了。
結束秀場,原本還有晚宴。由於徐枳突然發現齊扉吃醋這件事,便沒有參加晚宴,結束活動就跟齊扉提前離場了。
晚飯他們在塞納河邊的餐廳吃飯,餐廳環境很好,菜品在徐枳這裡屬於二類,她的一類是齊扉做的飯。這家葡萄酒很出名,他們點了一瓶酒,徐枳跟齊扉碰了下酒杯,一邊抿著紅酒一邊觀察他,他最近好像有點變化。
齊扉放下酒杯吃飯,“他們家的菜口味偏甜,你應該會喜歡,試試看。”
“沒你做的飯好吃。”徐枳也放下酒杯,說道,“趕快忙完,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