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後來也沒給謝時藝什麼反應的時間。
因為財神爺先炸了。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以後,財神爺指謝時藝的手指都開始哆嗦了。
謝時藝往後縮了縮,肖菏握著她肩頭的手指緊了緊。
財神爺:“你你你你說她她她她她是個什什什什麼?”
財神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什什什麼?”
財神爺:“我跟你說的話都吃狗肚子裡去了嗎你聽不懂人話嗎?”
財神爺:“沒哪個公司一上來就要培養個已婚婦女的也沒哪裡的粉絲一上來就要粉個已婚婦女的。”
財神爺:“不管你兩到底什麼關係你兩以後都得沒關係。”
財神爺:“這不還沒結婚了嗎不結了不結了不結了。”
這話一茬一茬的,說得謝時藝先不爽了。
她脊背挺直了,人也凶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財神爺:“你說不結就不結了,你是她媽嗎?”
財神爺:“????我要是也是她爸啊!”
謝時藝:“你生不出這麼優秀的女兒。”
肖菏:“噗。”
財神爺和謝時藝同時:“你還笑!”
肖菏抬手:“騷凹瑞,我不笑。”
謝時藝突然抬手一把拽住財神爺的衣服,把他給抻了進來。
“彆站在門外丟人。”謝時藝把門摔上了。
房間裡陷入了寂靜。
財神爺看著自己袖子上的水漬:“你手上有水!!!”
謝時藝:“對啊,洗碗水。”
財神爺:“我殺了你!!!!”
肖菏把謝時藝往後拽了拽,盯著財神爺:“瘋發夠了我們就談合同的事。”
財神爺一揮手:“談什麼談!還有什麼好談的!!!給你好話說儘了有用了?!轉頭就給我整個未婚妻!沒進公司呢就敢這樣!進了以後不知道還要鬨什麼鬼呢你可彆給我催命了!!!”
肖菏沒說話,一臉平靜。
謝時藝便也不說話,隨著她一臉平靜。
兩人一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模樣,財神爺罵著罵著自己熄了火。
他看著肖菏:“你啥意思?”
謝時藝憋不住了道:“她意思你要談談,真談不了出門右拐不送謝謝。”
說完了又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會錯了意,畢竟簽公司這事可是肖菏的正經大事。
於是偏頭看向肖菏。
肖菏精準地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對她挑了挑眉毛,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看來沒錯,謝時藝自己給自己補充了句:“對,就這意思。”
財神爺:“……”
謝時藝把自己從肖菏懷裡□□,先去扯了張紙巾擦乾淨了手,然後在肖菏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樂器堆裡,扒拉出了一張紙。
應該是剛才寫的歌,也不知道寫完了沒,她也看不懂。
但聽著是首極好的歌,好到特彆耳熟。
耳熟證明這歌後來火了。
謝時藝把那張紙整吧整吧,拿到了財神爺跟前。
“公司是不會培養一個已婚的愛豆,但人民會喜歡一個靠作品說話的音樂人。”
財神爺盯著那張紙,沒接過來,耷拉著眼睛掃。
謝時藝便把紙抻平了拿近了,伺候他看。
財神爺瞅了好一會兒,吸了吸鼻子,對肖菏道:“彈一下我聽聽。”
肖菏:“你又不是看不懂。”
財神爺指著自己,又炸了:“你過來了就是我的人!!!我聽個demo都不行嗎!!!你能給我留點活路嗎!!!”
肖菏皺著眉頭,沒動。
謝時藝戳了戳她胳膊。
肖菏低頭道:“他剛才說話好難聽。”
謝時藝欲哭無淚,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做這個和事老:“但他心裡很重視你的。”
財神爺:“誰重視她了。”
謝時藝:“你行了吧你不重視你就不會在這兒了我們這破地方能請來你這座神仙還不是因為你惜才嗎?”
財神爺過來這麼久終於聽到了一句舒服話,吸了吸鼻子:“那可不。”
謝時藝推了推肖菏:“行了,去彈一下吧,我也想聽聽看。”
肖菏看著財神爺:“她是我未婚妻。”
財神爺跺腳:“是是是誰說不是了艸!”
肖菏滿意了,點點頭,去坐到了琴跟前。
財神爺湊了過去,指指點點。
謝時藝進了廚房,把沒洗完的碗洗完。
財神爺聽個歌都吵吵鬨鬨的,但後麵鬨的都是哪裡需要修改,編曲怎麼搞更好了。
謝時藝放下心來,洗完碗又把廚房裡裡外外地收拾了一遍。
實在沒什麼忙了,泡了杯速溶咖啡給財神爺端了過去,財神爺忙著搞音樂沒空嫌棄,自己都雙手雙腳地上了,恨不得今晚就把這歌整出來。
謝時藝回了自己的房間,把東西收拾收拾,去洗手間洗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