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麼手續要辦的。
就是選個同性能結婚的,兩人護照又都能去的地。
過去了找個牧師,再找個攝影師意思一下,在漂亮的外文文件上簽個名,這婚也就算結完了。
畢竟再怎麼著,你拿回來了,國內法律也不承認。
謝時藝把這趟結婚當做短期旅行來設計的,肖菏在這種不打緊的事上特由著她,她說去哪就去哪,謝時藝便專找自己想去的地。
風景要美,人不要多,最好有大片的海。
最後定了個大洋上的小島,正值島上旅遊淡季,謝時藝非常滿意。
肖菏問她:“知道為什麼現在是淡季嗎?”
謝時藝:“因為熱啊。”
肖菏:“咱現在的熱可跟人家沒法比。”
謝時藝:“正好美個黑。”
肖菏:“……您看我像需要美黑的人嗎?”
謝時藝哈哈哈地笑起來。
肖菏的確不需要再美黑了,肖菏的膚色很健康,單個放那倒也不明顯,主要是謝時藝太白,肖菏和她站一塊,襯得人都快成麥色的了。
“哎呀嘛。”謝時藝拍拍她肩膀安慰她,“多抹點防曬霜,沒事的。”
肖菏:“那防曬霜你買。”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趁著未來的大明星還沒火之前用防曬霜賄賂一下她,這個錢我還是舍得出的。”謝時藝看著肖菏吃癟自己就可興奮,話都多了起來,“大明星,今兒出來為啥不騎你的摩托啊,我還沒坐過你的車呢。”
肖菏抬手,招了輛出租,拉開車門,推著謝時藝的背把她塞了進去。
“想坐隨時帶你。”肖菏自己上來的時候硬擠了擠謝時藝,都快把她擠角落裡去了,“彆說坐了,你要想開都行。”
謝時藝睜大了眼睛,試問誰不想騎一輛拉風的摩托呢。
肖菏給司機師傅報了地址,偏頭看她,嘴角掛著絲笑意,又問了一遍:“想開我的車嗎?”
謝時藝點頭點頭點頭,點完了才發現了不對勁。
肖菏已經轉過頭去笑了,獅子狗毛一抖一抖的。
“你有意思嗎?”謝時藝給氣笑了,一巴掌甩她背上,“你是那個意思嗎?”
“哪個意思啊。”肖菏轉過頭,一臉無辜。
謝時藝伸出根手指指著她嘴巴:“嘴這麼花沒挨過揍嗎?”
肖菏低頭掃了她指尖一眼。
謝時藝感覺到了危險。
她有足夠強烈的第六感來提醒自己肖菏要咬她手指了。
謝時藝飛快地收回了手。
肖菏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把自己快樂死了。
兩人來的地方是個挺偏的地下室,往樓下走的時候,謝時藝感覺自己跟進了賊窩似的。
樓道裡特彆黑,燈還不咋地亮,下台階的時候她踉蹌了一下,肖菏精準地扶住了她的手。
“我行。”謝時藝嘴硬。
肖菏沒撒開她手,還是拽著,腳下也放慢了:“我怕。”
“怕啥?”謝時藝問。
“怕黑。”肖菏頓了頓,掐細了聲音,“嚶嚶嚶。”
謝時藝:“……”
直到停到了一扇鐵門前,肖菏才放開了謝時藝的手。
謝時藝搓吧搓吧那隻手,一抬頭,門開了,門裡是菠蘿頭。
這男生她印象挺深刻的,主要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都挺深刻的。
“肖……”菠蘿頭正要跟肖菏打招呼,瞅著肖菏身後的謝時藝了。
登時嘴上就拐了個彎:“大哥你把她帶來乾嘛!!!”
害,還挺直接。
謝時藝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
肖菏:“咋說話呢!”
菠蘿頭:“就這麼說話呢!你怎麼回事,你玩真的嗎!”
肖菏推了推他:“進去說。”
菠蘿頭被推進去了,謝時藝站在原地沒動,等候發落。
肖菏回頭瞅她一眼,一把把人拽進去了。
屋裡空間挺大,燈光也搞得明亮,收拾得特彆後現代廢土。
裡麵的樂器比肖菏家裡的還多,這才叫啥都有,哪怕謝時藝並不知道該有啥。
總之,能開樂器店了。
店中央的凳子上,坐了個姑娘,身材挺好,超短褲把屁股蛋都快露出來了,踩著皮靴也不知道是熱還是冷。
她一轉頭,望向謝時藝,頭發在燈光下一閃,謝時藝才發現是紫色的。
這顏色放真人頭上挺非主流的,但這姑娘長得漂亮,眼睛特彆大,配上濃重的黑眼圈,有種和這屋子很搭的頹廢美。
謝時藝不自覺地雙手交疊在身前,勾著手指。
肖菏把門關上了,回頭胳膊便搭在了她肩膀上,攬著她往裡走:“今天吃火鍋怎麼樣?”
菠蘿頭癱在沙發上沒應聲,頹廢姑娘放下手中的電吉他,站起了身:“這個是?”
肖菏的掌心握住了謝時藝的肩頭,捏了捏:“我老婆。”
頹廢姑娘:“????”
肖菏開始做介紹:“叫謝時藝,我兩過兩天出國領證。小藝,那個叫劉奇,這個是薑豆。”
頹廢姑娘:“叫我豇豆就行。”
謝時藝:“???”
肖菏笑著跟她解釋:“孟薑女的薑,但她喜歡自己是根豇豆。”
“哦~~~”謝時藝恍然大悟,拿出了自己最甜美的笑容,“你好。”
劉奇氣得在沙發上甩身子。
薑豆看他:“你乾嘛呢?”
劉奇氣哄哄:“她倆要結婚!結婚!!!”
薑豆:“結就結唄,沒見過結婚的嗎?你這樣我以為你暗戀肖菏呢。”
劉奇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她結婚了怎麼簽GEM,不簽GEM怎麼上《新創作》,不上《新創作》跟咱倆在這混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