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第三天,才著急忙慌隨隨便便地舉辦了場婚禮,參加的除了證婚的牧師,還有當地幾個閒得無聊的土著小孩。
海島上麵不缺花,小孩們摘了大把大把的花,在她們完成儀式的時候紛紛揚起,灑在她們腦殼上。
本來該接個吻的,但鑒於兩人目前還沒熟到那個地步,謝時藝把臉偏了偏,肖菏的嘴唇便落在了她臉頰上。
攝影師還是找了一個,出的費用少,給人家說的就是隨便拍拍,連圖都不用修。結果攝影自己拍high了,最後發到她們郵箱裡的照片有上百張。
在返程的飛機上,謝時藝查看照片,一邊看一邊嘖嘖嘖。
肖菏是真累著了,一路睡回了國,中途就清醒了十來分鐘。
到了家,謝時藝是真的風塵仆仆,旅途勞頓,飯都沒吃便洗了個澡撲到自己被窩裡去了。
最後是被肖菏提著睡衣後脖領子提溜起來的,肖菏點了一大堆外賣,兩人狼吞虎咽,這兩天喊多了笑多了,這會連話都懶得說。
直到第二天晚上,謝時藝才算恢複了點精氣神。
她給自己泡了杯花茶,趿著拖鞋到了客廳裡,然後盤腿坐到了沙發上。
肖菏依然泡在自己那堆樂器裡,這個按按,那個摸摸,電腦上麵啪嗒啪嗒敲敲。
謝時藝喝了半杯茶,才說道:“你乾嘛呢?”
肖菏:“工作。”
謝時藝:“寫歌嗎?”
肖菏:“嗯。”
謝時藝:“唱一下聽聽。”
肖菏:“大爺您先喝您的茶,我這兒收拾齊整了再放給您聽。”
謝時藝:“我想聽你唱。”
肖菏:“都一樣。”
謝時藝:“不一樣嘛~~~咱倆都扯證了~~~人家想聽你唱嘛~~~~~”
肖菏:“……”
謝時藝抬腳亂踹了踹空氣:“哎呀嘛~~~~”
肖菏看著謝時藝,抬起了屁股。
謝時藝:“沒事,沒事,不聽了不聽了你忙你的。”
肖菏看著謝時藝,站起了身。
謝時藝:“哎呀我跟你玩呢嘛,不要在意我不要在我……”
肖菏看著謝時藝,走到了她跟前。
謝時藝:“哥,大哥,我錯了。”
肖菏一屁股坐到了她身邊,緊挨著她:“你沒錯,我跟你說個事。”
謝時藝抱著自己瑟瑟發抖:“啥事啊?”
肖菏:“我今天中午出去了一趟。”
謝時藝:“恩諾。”
肖菏:“去了GEM。”
謝時藝:“恩諾。”
肖菏:“我把約簽了。”
謝時藝:“哇哦。”
肖菏:“你的表情一點都不像你的語言那麼驚喜。”
謝時藝放鬆了點:“你之前就說了周末簽,今天不就周末嗎?我們緊趕慢趕地趕上了,要沒簽我才驚奇呢……”
肖菏看著她。
謝時藝停住了巴拉巴拉的嘴:“恭喜你。”
肖菏:“來點實際行動。”
謝時藝:“我請你吃飯。”
肖菏:“外賣都沒你做的好吃。”
謝時藝:“大餐!大餐!我帶你去吃大餐!我那手藝算個什麼咯,咱好歹是大明星了。”
肖菏氣笑了:“成。”
兩人收拾收拾去吃東西,謝時藝自從換了發色,出門必全副武裝。
照她的說法來說就是,時尚完成度要高,大明星的老婆要拿得出手。
肖菏等她的時候也不著急,就扒著洗手間的門框在那看謝時藝塗塗抹抹。
“我技術不錯吧。”謝時藝塗完口紅,滿意地左右擺著臉欣賞,“你以後要是被欺負沒化妝師了,可以找我緊急救援。”
肖菏:“我不會被欺負。”
謝時藝:“切,你個小新人。”
肖菏支棱起手臂:“美人,咱們出發了,肚子餓。”
謝時藝挽住她,走了兩步,特滿意:“我就喜歡我穿高跟鞋的時候你穿平底鞋,這樣咱倆走起路來才平行嘛。”
肖菏踮了踮腳。
謝時藝打了她一把,哈哈哈地笑起來。
餐廳謝時藝挺熟悉的,這是有朋友要來北市玩謝時藝會推薦的餐廳top1。
上輩子她就經常在這兒吃,中間廚師換過一茬,謝時藝都記得一清二楚,她大概是念舊,更喜歡之前的味道,現在倒算是又占了一點重生的好處。
位子出門前訂了,她倆到地的時間正正好,落座以後肖菏接了個電話,給謝時藝比了比手勢,起身去一旁沒人的地方接去了。
看來是工作上的事,謝時藝這麼自然而然地想,拿起菜單仔細回憶舊時味道,琢磨該點點什麼才不算浪費。
但這並不代表她懷念舊時的人,抬眼間看到隋想的時候,謝時藝這麼想到。
並在心裡咒罵老天爺,沒事打擾她心情。
並挺直了脊背,改變了有些豪邁的坐姿,讓自己顯得更加地高端大氣,時尚美麗。
隋想徑直朝她走了過來,擋住了謝時藝的光。
謝時藝抬頭看她,露出一個閃爍著自信光芒的笑:“好巧。”
結果隋想開口就讓人目瞪口呆:“肖菏果然隻是看上了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