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平平無奇的夜晚, 阿尼做完了平平無奇的工作,決定和自己許久沒見的手下藝人吃個飯。
肖菏自主性挺強, 不發瘋的時候安排的工作都能高效率高質量的完成,所以總體來說, 阿尼對她還是挺滿意的。
像今天這種商業活動,肖菏並沒有故作清高地不參加,也沒有在參加的時候得罪什麼前輩或者大佬。甚至據劉奇報告, 她還和國內首屈一指的音樂製作人互留了聯係方式。
阿尼甚感欣慰。
他今天也趕了場子, 這會麵上的妝容越夜越美麗, 身上的露背西裝讓他的美若隱若現, 正是迷人的時候。
阿尼心情愉悅地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一推包廂門,發現門裡是劉奇。
劉奇吧,雖然長相比起小明星們差點, 但勝在個高腿長身材好還聽話。
阿尼對他笑了笑,優雅地落座,問他:“肖菏呢?”
劉奇:“跟鄭老師討論音樂呢,過會就過來。”
“呦。”阿尼開心了, “這麼投緣呢。”
劉奇:“可不,有話說, 我覺得我杵那兒多餘, 就沒跟著了。”
“嗯, 咱倆先吃。”阿尼拿了菜單點菜, “最近表現不錯啊, 我請客。”
“好……”劉奇看了眼手機,嘞字沒嘞完。
阿尼看到他猛然蹙一塊的臉,問道:“怎麼了?”
劉奇:“嗯……那個……就是……也沒……什,什麼……”
阿尼不好的預感直往腦袋裡衝,猛地一拍桌子:“說!!!!”
劉奇:“啊啊啊她就發了個微博。”
阿尼:“發了什麼!!!”
劉奇:“你自己看啊……”
阿尼站起身,一把抓過了劉奇的手機來看,兩秒鐘後,顧不上臉上精致的妝容,阿尼的五官也蹙了起來,他看向劉奇:“她什麼意思?”
劉奇:“我不知道。”
阿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從寬三倍獎金,從嚴倒扣工資。”
劉奇:“那是謝時藝拍的。”
阿尼:“……”
劉奇:“也沒什麼啊?就是秀個恩愛嘛。”
阿尼:“……”
劉奇:“真沒什麼,她憋著呢,也沒明著秀不是嗎?就誇了句攝影師很棒,那說不定大家以為她是誇長台的工作人員呢……吧……”
阿尼:“……”
劉奇:“您彆這樣我害怕。”
阿尼:“她什麼時候跑回去見謝時藝的?”
劉奇:“人家見個老婆……”
阿尼:“說!!!!全給我說!!!!!”
聲音尖銳,劉奇嚇得要死,但不用他說了,因為肖菏進來了。
肖菏麵對抓狂的阿尼,依然猶如閒庭散步,踱到桌跟前,甚至還從果盤裡挑了顆葡萄塞進嘴裡。
“有什麼問題嗎?”她問阿尼。
阿尼狂躁的時候基本不好好說話:“沒什麼問題嗎肖大明星?”
肖菏聽他這稱呼,一下子笑了:“謝謝,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阿尼:“你真以為我誇你呢?”
肖菏:“當成誇的來聽有助於我們的關係和諧。”
阿尼:“我想和你和諧你給我機會了嗎?我好不容易看你最近乖點說來跟你吃個飯,結果呢結果呢?你什麼時候作妖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作?你要是不想跟我吃飯就直說,沒必要,知道嗎!沒必要!!!”
阿尼氣得麵紅耳赤,肖菏突然道:“我是愛你的。”
阿尼:“????”
劉奇:“!!!!”
肖菏:“不要鬨了,發微博的事跟你沒關係。好久沒見了,我也想你了,想和你好好聊聊。”
阿尼滿腦袋的問號,氣勢下去一大截:“你有病吧!”
“沒。”肖菏笑著道,她把手邊的果盤往阿尼跟前推了推,“我會保證自己健健康康的,畢竟我的身體不止是我一個人革命的本錢,都掛著大家的飯碗呢。”
阿尼:“……”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打他見肖菏的第一麵起,肖菏這人壓根就沒變過。
不管她麵上多乖,本質上就是一個瘋子,瘋起來還挺有條理的。
先是用莫名其妙的話來轉移你的注意力,然後用看似很好的態度來給你降火,哄人的話不超過三句,威脅緊跟著就來了。
他畢阿尼才有病,跳進了肖菏這個坑裡,被她拽著爬不出去,坑了一次又一次。
他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拿出專業經紀人的架勢來,不要被情緒帶偏了思維。
三分鐘後,肖菏葡萄都快吃飽了,阿尼才道:“好,我們好好談一談,你到底想乾什麼?”
肖菏:“我沒想乾什麼啊?我就是發了條無關緊要的微博而已。”
阿尼:“作為一個藝人,不能發無關緊要的微博,你要想發,建十個八個小號,想發多少條都行。前提是不被人扒出來。”
肖菏:“這你說的,多少明星都死在小號上了。我不建,我堂堂正正誇我老婆呢。”
阿尼的氣又飆上來了:“要麼你現在乾脆公開出櫃並把你兩的結婚證發出去得了?”
肖菏激動了,立馬掏手機:“好啊。”
劉奇撲了過去:“肖哥肖哥肖哥冷靜冷靜冷靜。”
“你牛逼。”阿尼是冷靜不下來了,“公司給你放了那麼多的權還不夠,你想多自由?你要自由你出個屁的道。”
肖菏的手機被劉奇攥著,掏都掏不出來,眉頭一蹙,從縫隙裡看屏幕:“我老婆給我發消息了。”
劉奇不敢擋著她了:“那你跟嫂子聊一會兒?”
肖菏:“嗯咯。”
劉奇:“你給嫂子打個電話吧,直接語音聊多好的。”
肖菏:“嗯咯。”
肖菏拿著手機出去了。
劉奇轉頭就快給阿尼跪下了:“尼哥啊,她就這樣,脾氣倔得厲害,我們得曲線救國曲線救國,你也彆氣了。”
阿尼:“你給我說……”
劉奇:“我說我說我說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劉奇把肖菏倒騰時間回去見謝時藝的事情說了,也把畫家十一就是謝時藝的事說了。
前前後後還說了不少細節,比如這兩人的閃婚,這兩人見了父母朋友,這兩人聯手氣謝時藝的前女友,這兩人過得有多開心,神經質得有多般配。
“總之,據我觀察,這兩人是真愛。”劉奇道,“那種升華的藝術的真愛。您知道的吧,藝術家們總要有個愛人,可以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愛得一定要烈,彆人拆那是打死她們都拆不開的,你越拆她們越得勁,越真愛,因為這樣的愛情故事更迷人。”
阿尼:“她們的分開方式是不是隻有把對方耳朵割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