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藝翻了一頁又一頁,頭也不抬地問她:“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肖菏重複她的話:“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謝時藝抬手指了指牆上的鐘表:“現在時間還早。”
肖菏:“也不早了,我今天趕飛機,好累。”
謝時藝把書唰地合上了:“那睡吧。”
肖菏動作極快地竄到了床上,拉開被窩,縮了進去。
謝時藝:“……”
還真是沒把這兒當彆人家,一點兒都不客氣。
肖菏:“來來來。”
謝時藝磨磨唧唧往床邊走。
肖菏:“你要嫌冷我給你暖會兒床。”
謝時藝:“屋子有暖氣呢,能冷到哪裡去。”
肖菏把被子撐出了一個大洞口:“那快過來。”
謝時藝甩掉拖鞋,爬上床的那一秒就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
剛才所有故作輕鬆的輕鬆,所有掩蓋緊張的調笑,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是成年人必須麵對的問題。
確定的關係和直白的**。
謝時藝沒進被窩,謝時藝把自己平攤在被子上,壓住了被窩裡的肖菏。
“小寶貝。”她想叫得猥瑣一點,但剛開口自己的臉就已經熱了起來。
肖菏一動不動,乖巧的像是個不會反抗的漂亮玩偶。
甚至糯糯地給她應了聲:“嗯~”
謝時藝覺得自己可以行凶,哪怕她的臉蛋滾燙,心臟狂跳,手指尖都有些微微發麻。
她低頭,在肖菏唇上親了一下,又快速離開。
然後她看見肖菏笑起來,唇角勾起,蓋不住的笑意。
她低頭,又親了一下。
這次肖菏連眼睛都笑了起來,眼波流轉,水光瀲灩。
“我要對你做壞事了哦。”謝時藝軟軟地道。
“嗯咯。”肖菏軟軟地應。
謝時藝這次再吻下去,結結實實,從唇瓣到唇角,從齒間到舌尖。
這是她們今天的第二次親吻,沒了光天化日下的擔憂,卻一點兒都沒少吻到心動之人的刺激。
吻到一半,起碼謝時藝覺得隻有一半時,被子鬆動,有人溜了出來,反客為主,將她摟進了懷裡。
接下去的事情,便不是謝時藝可以控製的了。
五分鐘後,肖菏道:“桃花盛開的香味。”
十分鐘後,肖菏道:“在河流裡徜徉。”
十分鐘零一秒,謝時藝差點把肖菏踹下了床:“滾蛋。”
三十分鐘後,悶熱的被窩裡,肖菏在黑暗裡問謝時藝:“像不像山洞?”
謝時藝實在沒忍住,哈哈哈地笑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會把床上成這個樣子。
就像她從來沒想過,會把人生過成這個樣子。
她曾經以為,隻有在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忍耐和退讓之後,那些該來的才會到來。
後來她發現,哪怕你任性浪蕩、肆意妄為、瘋狂和放縱,那些該來的也還是會到來。
甚至來得更早,更猛烈,更長久。
比如快樂,比如愛,比如**。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