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菏便也不急了,就看著她樂。
謝時藝拍她一下:“哎呀,肖同誌,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厲害!”
肖菏:“嗯?這個我最有興趣了,說來聽聽。”
謝時藝:“搞得我這麼厲害的老婆。”
肖菏:“……”
謝時藝再拍她一下,正正就在胸口上:“你知道你老婆有多厲害嗎?”
肖菏:“搞得了我這麼厲害的老婆。”
謝時藝:“……”
謝時藝:“還能不能讓我嘚瑟了???”
肖菏:“您得,得得得。”
謝時藝:“你這樣讓我很沒有成就感誒。”
肖菏眉毛一耷拉,可委屈,可可憐,弱嘰嘰:“世界上最最厲害的老婆婆~~~請問您今天到底乾了什麼世界上最最最厲害的事呢~~~人家的想象力有限,已經沒辦法想象你的厲害了!!!”
謝時藝爽了:“嗬,親我一下告訴你。”
肖菏差點把她嘴啃爛。
等謝時藝終於把自己票一秒光的事跟肖菏交代了,肖菏用力演了演,還是沒能演出十分震驚的深情。
她皺著眉頭:“難道你之前沒這麼覺得嗎?”
謝時藝:“難道你之前就這麼覺得嗎???”
肖菏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氣壯山河斬釘截鐵:“當然,難不成還得用兩秒嗎?”
謝時藝:“為什麼啊?”
肖菏一臉震驚:“因為是你呀,你是誰呀,當網紅的沒你畫畫好,畫畫好的沒你會說相聲,搞藝術的沒你會賺錢,會賺錢的哪有你這麼漂亮?”
這次換謝時藝震驚了。
她覺得她已經夠自信了,沒想到有人比她更狂妄。肖菏那得瑟的表情,每一寸都仿佛寫著,誇老婆就是誇我自己,誇我自己絕不手下留情。
“咋這麼能呢?”謝時藝捏了把肖菏的臉,感覺那股需要發泄的興奮找著了出口。
票賣得好,一切就更順利了。
為了讓展出變得更加完美,謝時藝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不是在家完善作品,就是和畫廊的工作人員開會商討各種細節。
她忙起來了,肖菏也不好意思打擾她,於是難得的去了一個音樂節目當飛行嘉賓,也忙活了幾天。
等節目播出的時候,觀眾朋友們一點都沒意外肖菏提到謝時藝,了解這兩人的一點也都沒意外,肖菏不僅提到謝時藝,還要給謝時藝的畫展打廣告。
肖菏樂滋滋地在那兒誇謝時藝,彈幕上滿滿一屏的:“沒有票啊!!!!”
薑豆給謝時藝發來了截圖,問她有沒有給她留票?
謝時藝對肖菏拿著出場費還給她打廣告的行為表示羞愧,並告訴薑豆,她自己一張票都沒有了。
但可以刷臉。
“十億星辰”首展這天,展廳內幾乎擠得滿滿當當,除了正常買票進來的參觀者,還有謝時藝刷臉帶進來的親朋好友,有些是提前給她打過招呼的,有些是招呼都沒打就跑過來的。
謝時藝表示頭疼,再厚的臉皮都給刷薄了。
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大量的媒體記者,在展館外圍了一圈,看起來十分有排場,甚至讓人覺得是花錢請來的托。
肖菏早早的就在內部的員工休息室裡候著了,想要給謝時藝幫忙,但被謝時藝強行阻止了。
來參展的本來就有肖菏的粉絲,大家用腳後跟想都知道,謝時藝的畫展就算肖菏不來唱歌,人也肯定會到。
誰不想近距離地觀摩自己高冷至極,散漫至極的偶像呢。
肖菏被嫌棄了大半天,大忙人謝時藝終於來找她了。帶著她從側門溜出去,然後指著那一幫記者:“殺牛用牛刀的時候到了,小盒子!!!上啊!!!!”
肖菏:“……”
儘管再不情願,今天謝時藝可是主角,她說咋辦就咋辦,肖菏正正身形,擺出冷漠的大明星臉,去搞定那些記者了。
到底是一個圈子的,甚至還有兩熟人,肖菏很快將記者們的注意力轉移,帶著他們去一旁的咖啡廳裡歇著了。
謝時藝甚感欣慰,繼續忙活自己的。
人來人往中,有一位戴著墨鏡也無法掩蓋絕美氣質的女人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並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美人這回事,謝時藝是有著強大抵抗力的。
這位美人能吸引她,一是因為她實在是美,簡直在謝時藝的蘇點上蹦迪,二是因為這麼美的人竟然姿態猥瑣,偷偷摸摸,生怕被人逮到了似的。
那謝時藝可偏偏就要逮到她了。
她瞅著美人溜到了人比較少的地方,便快步走過去,將人攔在了一個犄角旮旯裡。
“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謝時藝道。
美人在墨鏡下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她。
謝時藝微笑,拿出了低調的霸道總裁的架勢:“不要怕,在這裡我什麼都可以幫您。”
美人開口了,聲音十分好聽:“為什麼?”
這簡直是在給謝時藝裝逼遞梯子,謝時藝壓低了聲音,靠近美人,道:“因為我是謝時藝。”
這個名字,隻要拿出了這個展廳,怎麼說都很中二,因為謝時藝還沒自信到覺得誰都認識她這個網紅。
但是在這裡,這是她的畫展,她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之人。
美人不出所料地被震驚到了,她呆呆地看了謝時藝好幾秒,終於摘下了自己的墨鏡:“你好,我是蘇真。”
這次被震驚的是謝時藝了,她盯著眼前的人,話也不會說了,人也不會動了,裝逼的氣勢煙消雲散,霸道總裁變成了鵪鶉。
蘇真是她的偶像,青春期的偶像。
那個時候她把她的照片貼滿了所有她能看到的地方,結果現在真人站在了她麵前,隻不過帶了個墨鏡而已,她竟然沒有認出來???
謝時藝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蠢過,她搓了搓手,又搓了搓手,正想開口說句俗套的啊啊啊我喜歡你很久了,就聽到身後有人道:“怎麼在這兒呢?”
熟悉的聲音,是肖菏。
謝時藝第一反應是擋住蘇真,因為她永遠記得,在她帶肖菏回憶她的青春的那個晚上,她被肖菏欺負得多慘。
當然欺負得有多慘,就爽得有多慘。她整個人陷入迷亂時,肖菏在她耳邊若有似無地問:“喜歡我還是喜歡蘇真?”
平日裡想到此事就罷了,不過是一句吃醋的玩笑話。蘇真已經淡圈很久了,謝時藝壓根也沒想過去打擾自己年少時的偶像。
但此刻此情此景,謝時藝再想到那日的情景,那句話,一瞬間便耳朵通紅,尷尬到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她不想讓肖菏看見蘇真,於是蘇真被她壓到了懷裡,並從她的肩膀探出了頭,揮揮手衝肖菏打招呼:“就知道你也在。”
謝時藝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