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殿下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廣州城,金烏西垂彩霞渲染天邊。
顧宅,蔣氏喊道“瑤瑤出門去看看,你爹又醉倒在哪處酒肆了。”
“記得帶銀子幫他結賬,我不想第二天一堆酒肆的掌櫃上門來討要酒錢。”
蔣氏滿是抱怨,顧嘉瑤應了一聲,“我同師兄一起去找他,一定把父親平安背回來。”
石澤連忙勸說“師丈隻是喜好杯中之物,何況文會上大多都要飲酒,師丈一般隻喝酒,不看舞姬,從不讓妓子近身陪酒。”
顧嘉瑤拽著石澤的胳膊就往外跑,蔣氏笑嗔道“算你們還識相哼,他倒是把魏晉名士好美酒貫徹徹底,怎麼沒見他學點好的”
蔣氏勸說,顧熙就以維持人設做借口。
好在當下的醇釀濃度不高,無論是原主,還是他都是酒中豪客,千杯不醉。
顧熙過足了酒癮。
不過蔣氏已經決定不再放縱顧熙豪飲,美酒傷身,酒醉誤事。
“師兄以後千萬彆在我娘麵前說我爹隻飲酒不召妓子相陪了。”
“怎麼”
“因為我娘認為不要妓子是我爹應該儘的本分,並非是他對我娘的恩賜,也不是他犯錯的理由。”
顧嘉瑤認真說道,她同石澤雖然沒有完全挑明,畢竟在古代沒有戀人關係。
不過他們比師兄妹親近,比真正的夫妻少了親密。
找一個適合的詞彙就是戀人未滿。
石澤憨厚老實,對她很好,可到底是古人,顧嘉瑤同石澤少不了磨合,現在適合,以後未必就能真正結成夫妻。
“師傅不願意師丈逢場作戲”
“假戲真做,或是被人纏上了,那多麻煩呀,既然知道結果,何必自找麻煩,給一些有心人想頭”
顧嘉瑤輕笑“我娘可不想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教訓小妾上頭。”
石澤把這些話一字不漏記在心上,有其母必有其女,隻怕師妹對待男人納妾或是尋歡作樂上頭也是痛恨不齒。
有慕容澤以睿王身份都能做到潔身自好,不讓任何女子靠近,他還做不到嗎
顧嘉瑤熟門熟路走進酒肆,掌櫃熱情無比,接過顧小姐扔來的一定銀子,指了指二樓
“顧先生在天字二號房,其餘狂生名士都去了隔壁花街,隻有顧先生抱著柱子死活不撒手,說是,家裡人不讓。”
掌櫃笑嗬嗬說道“顧先生力氣特彆大,他們拉不開顧先生,隻能留他一人。”
名士風流,雖然此風流非同女人風流。
可少了名妓陪伴,名士的風流也少了幾分成色。
偏偏宛若謫仙的顧熙拒絕除了他妻子之外的任何女人。
顧熙讓花樓的女子又愛又恨,花樓中的名妓早就說了,不要任何金銀都想著侍奉顧熙。
“我爹表現還能讓我娘滿意,就是抱著柱子,好醜呀。”
顧嘉瑤走進天字二號房,顧熙雙手果然抱著柱子酣睡,如同樹懶抱著樹枝一般。
石澤走過去“師丈,我同師妹背您回家。”
顧熙熟練靠近石澤,顧嘉瑤推開窗戶散去酒氣,突然見到街角一道熟悉的人影閃過,“是琳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