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很難爭過死人。
因為死人不會再犯錯,哪怕有不好的地方也會被美化。
“到了。”
謝大人擋住寧遠侯的侍衛,“蔣夫人是本官請來醫治寧遠侯的人,你們閃開。”
寧遠侯侍衛對視一眼,站直了身體,“不是我等不信謝大人,而是侯爺同顧先生一家……”
沒等他們把話說完,石澤快速出手,砰砰兩下,兩名侍衛應聲而倒。
石澤憨厚一笑,“他們有點不經打,我還沒用力呢。”
顧嘉瑤:“……”
她方才那番話是白說了,大佬這麼做,回被稱讚一聲果決,不,大佬根本不屑動手就能讓侍衛退下。
可是石澤這麼做算是闖禍?
“謝大人會幫我向寧遠侯解釋。”
石澤眸子單純明亮,謝大人眼前一花,下意識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的一顆心都快化了。
“師傅早一刻治好寧遠侯,他也能早日說出師丈的下落。”
石澤單純說道:“寧遠侯自知連累師丈,一定很內疚,畢竟寧遠侯總說對不住師丈的。”
顧嘉瑤無言以對,師兄是真的單純憨厚,不是腹黑!
從外匆忙趕回來的趙王腳底下一個踉蹌,身邊的人連忙扶住了趙王。
“本王喝得點多,小菊仙的酒一點烈。”
趙王可沒臉承認差一點被石澤的話語給笑了個跟頭。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單純的傻瓜?
趙王仔細打量石澤,微微皺起眉,摸著下顎,這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蔣氏早已進了房門,屋子裡也有丫鬟伺候,不過她們是趙王府的奴婢,看到蔣氏直接進門,以為是趙王同意的,自然不會阻攔。
顧嘉瑤向趙王屈膝,“我娘能讓寧遠侯蘇醒過來,而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寧遠侯,還請王爺原諒我們貿然登門。”
“……”
趙王一直盯著石澤,並沒理會顧嘉瑤。
跟在趙王身邊的管家明白自己這頓打是白挨了。
王爺看重打自己的人呀,連顧嘉瑤這樣的美人都不看了。
顧嘉瑤見趙王沒有不悅的意思,她轉身進門,躺在床塌上的寧遠侯臉上已經紮了好幾根銀針。
蔣氏挽起自己衣袖,並且脫掉寧遠侯的內衣,撚起銀針刺向寧遠侯胸口的穴道。
謝大人嘴唇動了動,南邊的女子很難有蔣氏這麼放得開的。
起碼南朝公主郡主們見到男人的軀體都嚇得渾身顫抖,如同丟了名節一般。
蔣氏認真刺穴,很難讓旁人想到男女授受不親。
她是在救人而已,隻是受傷的人恰好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