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都砸完了,您說還怎麼乾?”
顧湖一腦門汗,從來不知道砸東西這麼爽啊。
果然跟著大哥是沒錯的。
顧熙說道:“準備筆墨,我現在很有揮毫潑墨的興趣呢。”
“……”
顧湖呆愣,“在這裡?要不換個地方?”
“我等的人還沒到,離開反而不美。”
顧熙起身將披在身上的披風解開扣子,直接扔給顧嘉瑤。
在披風下,他穿了一件月白的外敞,俊美無匹。
英國公對著傻愣愣的顧湖屁股就是一腳,顧湖向前衝了幾步。
“熙兒讓你做什麼就去做,哪來得那麼多廢話?”
英國公對顧湖猶如冬天般寒風,嚴厲無比。
顧湖揉了揉腦袋,“完了,我同大哥二哥一樣,以前爹根本舍不得打我,難道我不是您寄托厚望的小寶?”
“有熙兒,誰要你個童生?”
英國公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顧湖:“……”
不過,他還是屁顛顛去準備筆墨紙硯。
畢竟沒有父親在讀書上給他的壓力,他可以玩得更儘興,跟著大哥出門,嘖嘖,想想他都美得睡不著覺。
對比整日關在書房苦讀,他更願意做大哥身邊的小跟班,去高大上的文會轉轉。
“熙兒還需要什麼?”英國公儘力擺出慈愛柔和的一麵。
可他剛硬的臉龐哪怕將肌肉都笑僵了,依然很難讓人親近。
反而顯得很不懷好意。
顧熙說道:“您不必忙了,坐下歇息一會,我……我給您寫一副字,將祠堂上的匾額換下來。”
他無力改變英國公一眾人的欣賞方式,有些特彆辣眼睛的字畫還是要換掉的。
英國公的確是暴發戶,沒有幾代人無法成為名門。
不過觀念也是一點點養成的。
“匾額?不好嗎?我特意請人寫的。”
“誰給您寫的?”
顧熙仿佛很隨意的問道。
英國公脫口而出,“當朝次輔,我們還差一點做了親家呢,後來他的孫子染病幾乎一命嗚呼,怕枝兒守寡,登門退了親。”
顧嘉瑤問道:“次輔的孫兒病逝了?”
“據說次輔夫人去寺廟祈福時,碰見了一位高僧,給他孫子算了一卦,說是必須得陰時出生的女子才能讓他逃過這次死劫。”
英國公夫人在旁歎息,“沒想到他們還真找到了陰時出生的女子,次輔的孫子病也好了,這次科舉許是能高中呢,隻可惜了枝兒。”
“祖母,我不可惜,隻是時運不濟罷了。”
顧枝兒大方敞亮,“同他沒有緣分。”
緣分?
顧嘉瑤點頭道:“緣分這詞用得真好。”
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總覺得退婚另有隱情。
顧家祠堂的匾額,顧嘉瑤也覺得不大妥當。
她同顧熙對視一眼,沒有證據之前,不易說得太多。
顧熙沾了墨汁,提筆在宣紙上寫字。
既然放在祠堂,就不易用狂草了。
圍在門口看熱鬨的人癡迷望著顧熙,揮毫時的顧熙比任何時候都要俊美。
讓人愛到骨子裡去。
劉尚書到達店鋪時,見到全場鴉雀無聲的畫麵。
顧熙緩緩抬頭,“老師,你來了。”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