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隨從遞上蓑衣,慕容澤擺手道:“不用。”
他不疾不徐走著,渾身的衣服因為有雨傘遮擋而沒淋濕一點。
身後的黑鎧近衛沒有一個敢撐傘的,任由冰涼的秋雨衝刷著頭盔同護鎧。
隨從默默歎了一口氣,睿王若是淋濕一點,皇上一準又得心疼了。
路上行人匆匆,卻不敢衝撞漫步的睿王,大多都是遠遠的避開。
一輛行駛的馬車緩緩停在睿王的前路上。
從馬車上跳下來一個清俊的少年,一襲白衣,腰間卻係著一根紅帶子。
“長公主請王爺上馬車。”
少年躬身,畢恭畢敬說道:“長公主甚至想念王爺……”
慕容澤腳步不停,直接越過少年,繼續不緊不慢向皇宮方向走去。
少年還想再說,黑鎧近衛中的一人說道:“上次多嘴的人比你英俊,比你會說話,他卻是再也開不了口了。”
少年立刻閉上嘴,向旁倒退幾步,讓過黑鎧近衛。
睿王下令殺了他,長公主還能為他報仇打殺親生兒子睿王?
他連睿王腳底下的塵土都比不上。
少年重新爬上馬車,擦試淋濕的臉頰,跪在長公主麵前,“小人無能,無法讓睿王殿下登上車。”
長公主的手撐著腦袋,姣好的身軀伸展,慢條斯理說道:“罷了,不關你的事,阿澤的脾氣就是……這麼多年了,他依然喜歡在雨水中漫步,這怪癖不知隨誰了。”
她緩緩合上眼眸,垂放在身側的手捏緊了佛珠,仿佛傾聽雨水滴落在窗欞上的聲音。
少年輕輕出了一口氣,退到一旁,打開發髻,用乾淨泛著鬆香的帕子擦乾頭發。
長公主最是喜歡鬆香氣味,伺候在長公主身邊的人都用鬆香。
據說睿王的生父,長公主的第一任丈夫就愛鬆香。
京城傳言,長公主雖然有過幾個駙馬,但是最愛的男人就是睿王的生父!
直到現在,長公主都不曾忘記過第一任丈夫。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其影子。
單看睿王英俊的相貌就該明白當初石將軍的容貌有多出眾了。
何況石家……不僅家學淵源,世代名門,更出過多位能征慣戰的將軍。
當年成親時,她還不是長公主,算是高攀了石家。
太祖曾同石家歃血為盟,共享富貴。
隻是如今石家被睿王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段恩怨眾說紛紜,不過卻沒一個人敢當著長公主同睿王麵提起石將軍。
其實就連他們這些伺候長公主的人都不知道當初的詳情。
“不回公主府了,本宮先去見見趙小姐,她不說能給本宮一筆長久賺錢的買賣?”
“趙小姐一直幫著睿王殿下出麵經營生意,她的話還是可信的。”
白衣少年輕聲說道:“就是睿王殿下已經明確對她不滿,她此時來找您,怕是……”
“正因她有求於本宮,本宮才要見她。”
長公主勾起嘴角,“賺錢的買賣誰也不嫌多,她若是能做到,在阿澤身邊給她留給位置又何嘗不可?”
“本宮同母後都期望阿澤能多子多福,阿澤本就不是一個女子能承受的。”
長公主意味深長,笑聲清脆,“哪個男人不愛女人?慕容家就沒出過專情的人。”
可是睿王骨子裡還有一半石家的血脈。
據說石家世代都會出現一位情種的。
睿王賜姓慕容卻沒有繼承慕容皇室的好色。
“不說阿澤如今的爵位,單就他的相貌都少不了女人。”
長公主低聲自語了幾句,招呼少年上前伺候。
不多時,馬車中隱隱傳出女子嬌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