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父早早忙完工作回來,把省級比賽的獎杯和榮譽證書裝好,催促周鬱趕緊擺早飯。
周鬱很給力,因為今天逢集,她早早就等著爸爸回家吃飯了。
周想看著大哥,“大哥,今天我要和爸爸去縣城看爺爺,你就彆去了。”
周嫋點頭,“我幫大妹擺攤。”
飯後,周鬱匆匆忙忙收拾好鍋屋,就和周嫋一起去街上了。
周想順便幫忙拿著鏡子,二姐不用跑二趟了。
小百貨的攤主倒是成了固定攤位,總是擺在周鬱和胡文東的攤位中間,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攤位被夾住,反而借著周鬱的攤位,賣了不少發夾。
他見到周想,很興奮,“今天小姑娘幫你姐看攤位嗎?”
周想搖頭,“我要去縣城,順便幫忙搬點東西。”
攤主挺失落的,小姑娘看攤位時,顧客特多,也有樂趣。
胡文東鬆了口氣,周想不來,靠周鬱賣不了多少,自己布匹還是能賣不少的,周想看攤位那天,自己竟然隻買了一米褲子布料。
周父拎著袋子,“走吧!”
到了縣城,周父問道:“還買點東西拎去嗎?”
“買呀!不能叫人說閒話。”
依然是兩瓶罐頭兩封糕點,周想推開院門,裡麵安安靜靜。
再推開爺爺房門,一股的味兒,周想趕緊退了出來。
“爸,裡麵太味兒,爺爺在床上呢!應該是拉床上了,你去幫忙收拾一下。”
周父點頭,周想進了周英的屋裡,裡麵沒人。
三叔屋門鎖著的。
很好!無論你多麼強大的理由,我都能踩死你。
周想坐在院子裡等著,周全給父親擦洗好,把他抱到躺椅上,換了床單,又抱回,再給他穿上褲子。
然後打開門窗,通風。
看著父親消瘦的臉龐上流淌的淚水,周全心裡很難過。
父親何時遭過這種罪啊!
出了房間,對周想說道:“你爺爺都有褥瘡了。”
周想輕歎一聲,再強勢又如何,老了沒可靠的孩子在身邊,什麼都是空。
“爸,你去找公司人事科的人來,既然周英照顧不好,就換人,請保姆都行。”
周全點頭,出去找人。
周想走近爺爺屋裡,味道已經散了點。
在老爺子旁邊坐下,“什麼滋味?什麼感受?”
老爺子一字一頓,“我、要、換、人。”
“行,換吧!我爸已經去找人事科的了,會給你做主的。你這叫自作自受,兒子沒教育好,孫女更沒教育好,特彆是你那小孫子,歪了。”
“我、想、去、你、家。”
“你這是跟我有多大的仇?你去我家,我隻問一句,我大伯娘能讓我家安寧嗎?”
“不、管、她,敢、去、鬨、就、攆、走。”
“大伯娘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她一定覺得我們是為了錢才照顧你的,還有三叔,他也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