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出現逆轉,鎮長帶人圍住工地,不讓乾活了,說他朱杭拆了院子,影響了鎮裡的統一建設,且他朱杭名聲掃地,應該滾出圩鎮。
人群裡,有被朱杭欺負過的,順勢跟著大喊,叫六人幫滾出圩鎮。
被人群圍住的中央空地裡,馬褂和所有工人把朱杭攔住,不讓他衝向前,“彆衝動,打架解決不了事情,我兄弟去找周想了,等她來。”
朱杭雙眼通紅,從小被人欺負,他就是靠拳頭解決的,家人不給飯吃,他就把家裡的雞給宰了,自己放點鹽燒了吃。
養父母奈何不了自己,就在外敗壞自己名聲。
家裡的宰完了,外麵村裡誰的嘴碎,跟著說自己的壞話的,自己就偷誰家的雞。
漸漸的,在這種報複裡尋找到了快感,也成了村裡村外有名的二流子。
趕出村子,自己也沒氣餒過,想白住這院子時,遭到毒打,自己也沒怨恨過。
可是,為什麼?自己已經改過了,這些人還拿往事來說事?
自己卻不能用拳頭解決問題,還需要十來歲的小姨子來解決,自己算什麼男人!
憤怒的拳頭,被一雙略顯粗糙的手抓住,朱杭扭頭看到親親愛人,猩紅的雙眼立刻恢複了溫柔。
“阿鬱,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補覺嗎?”
“妹妹叫我來的,她說你需要我,你彆生氣了,妹妹會解決的,我知道你在氣你自己,但是,有時候,權勢不是用拳頭就可以對抗的,妹妹說這事是針對她的,叫你彆介意。”
朱杭徹底冷靜下來,反握住她的手,“好,我不氣了,都交給妹妹解決。”
馬褂見到周鬱來的時候便離開了,給小兩口子騰出空間。
周想擠進包圍圈,對著四周一報拳,“請大家安靜一下,我是周想,我有幾句話要說,說完後,若是大家還要趕我的未來姐夫朱杭離開圩鎮,我沒有半句怨言。”
人群立刻安靜下來,周想啊!家家戶戶都從孩子嘴裡聽過,市比省比第一名啊!
周想見大家安靜下來,對著旁邊前呼後擁的丁冠勇說道:“我先對人群說幾句話,鎮長沒意見吧?死囚還可以申述一番,何況我這個良民?對不對?”
丁冠勇還沒開口,人群裡就有人喊道:“對,這話說的對。”
丁冠勇隻能點點頭。
周想轉身麵對人群,“大家都覺得朱杭的六人幫不是好人,是偷雞摸狗之輩。
我想請問大家,你們誰家的雞狗是被他們偷的?有什麼證據?你們的隨意猜測是不行的,我還猜你鄰居家的雞不見了,是你偷的呢?
你們的胡亂猜測隻是因為他們名聲難聽,把什麼破帽子都戴他們頭上。
再請問,那些害怕六人幫的人,你敢站出來說說你為什麼怕他們嗎?
是你陷害他們被他們揍了?還是你做虧心事的時候,被他們看到了?敢站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