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鬱轉向妹妹,“謝謝妹妹!你辛苦了。”
周想傲嬌的昂起小腦袋,“知道我辛苦了,以後把家務活都包了,還要做好吃的給我們吃。”
“好!一定。”
朱杭上前一步,與她並肩,“我倆一起努力。”
周想打開院門,“快進來吧!中午就看你倆的努力了,我要吃糖醋排骨。”
“我要吃紅燒獅子頭。”周話接了一句。
周嫋笑道:“隻要是肉,我都吃的。”
左橫輕咳一聲,“二姐,我想吃魚。”
“行行行,我這就去買菜。”
朱杭進屋推出自行車,“我們一起。”
“嘔!”
“嘔!”
“嘔!”
周想假裝嘔了聲,周嫋跟上,周話接著跟。
左橫乾咳。
“哼!”周鬱昂首挺胸的跟在朱杭身後,自己不是單槍匹馬。
柳老太院子裡,靜寂了很久,特彆是蔣蔚蕙,安靜的讓人心顫,仿佛呼吸都沒了似的。
一直敬仰的父親形象破滅,在小閨女的前世,小兒子並沒有早早的從母親手底下拉出來,一直到初中畢業,一直到走入社會。
甚至參加工作後,還因為自己沒有能力,仍然住在這裡,這個恐怖的牢籠裡。
自己的無力無奈,在小閨女這輩子的拚搏下,卻顯得那麼的蒼白那麼的可笑。
明明處處都是商機,明明處處都是錢,隻要彎腰,隻要有膽,就能撿到。
可是,自己頭上一直壓著兩座大山,令自己小心翼翼。
而自己以為的兩座大山,卻被小閨女輕易的就搬開並且摧毀。
周全改了,會顧家了,可是仿佛也無所謂了。
自家媽媽改了,不打不罵了,可是得來的事實,仿佛在嘲笑自己。
信仰崩了,信念沒了,自己是被拋棄的那個,和媽媽一樣是被拋棄的那個。
那個握著自己的小手,教自己握筆的高大背影,誇讚自己聰明的高大背影,原來是個負心漢。
哪怕他的政治背景再差,受到的衝擊再大,自己也願意這個家是個完整的家!
為了掩護一個人,不僅放棄他自己的生命,也把自己這個家庭推向了風尖浪口。
從省城回來,安撫好母親,就麵對被下放的命運,公公為了自保,親自把自家的兒子媳婦下放農村去,多偉大的覺悟啊!
自己和周全無奈帶著不滿一歲的大兒子下了鄉,周全為了再回縣城,到處跑關係,把兩個人的活都交給了自己,繁重的農活,壓迫的自己無力喘息。
努力了兩年,終於看到了希望,大兒子卻因為忽略照顧,發燒嚴重成了腦膜炎。
怪誰,怪公公?因為父親不在了,就打壓二房?
怪周全把繁重的體力活,都丟給了自己?
怪自己?怪自己粗心大意,沒有及時發現大兒子發燒,送醫送遲了?
嗬嗬,父親啊!多好的男人,明明是多情的,情卻給了彆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