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它是舞的。”
“我是問你跳的什麼舞?”
“我在打太極拳。”
周話“噗呲”笑了,“妹妹,我真的沒看出來是拳。”
周想擺著正經臉,“你近視了,要注意看書寫字的距離了。”
“行行,我近視了。嗬嗬,我去洗漱了。”
看著笑著出去的三哥,聳聳肩,能取樂,證明這拳練得還有點用處。
又在影南巷彙合等著的肖春梅,倆人邊走邊聊。
聊的都是昨天上課內容,肖春梅覺得周想講解的通俗易懂,便把昨天上午的課都問了周想。
周想把雙肩背反過來背著,拿出書來,翻看了一下,就給她講解了。包括才學的四個英語的單詞,該怎麼去記憶。
肖春梅連連點頭,“你太厲害了,比老師講的容易理解,那英語單詞,我是一頭霧水。”
“你路上背一下吧!每次利用走路時間,背誦政治曆史,或者英語單詞,比你專門的利用時間去背,還容易記住。”
“好!”
沒了後麵的盯梢和前麵老師關注的視線,周想覺得上課也不是那麼無聊了。
開開小差,觀察觀察前麵學生的小動作,一節課過的很快。
課間,肖春梅把兩斤半糧票還給她,“我媽讓我還你的,她買糧食找回來的。”
“行吧!留著下個月找給班長。”
大課間時,廣播裡開始呼喚同學們去操場做廣播體操。
前世的體操動作已經忘記了,今生的自己還沒練過,且自己這運動神經,那就是給彆人看笑話呢!
幸好昨天已經換了座位,拉著肖春梅按照座位順序,站在了薛振東身後。
薛振東轉身,“你們怎麼站後麵了?”
“你看看,不是按照桌位順序排的嗎?”
薛振東回頭一看過去,確實八列,七排,最後一排六個人。
廣播體操音樂已經響起,隊伍開始左右前後擴展。
薛振東不再言語,認真的做起體操。
周想在他後麵學著,帶起了前世做廣播體操時唯一僅有的記憶。
前世考上的是二中,鎮小很少做體操,偶爾一回,自己根本記不住,練不會。
加上褲子的屁股位置,被補了兩塊半圓,彎腰下蹲的時候,後麵總是一片笑聲。
二中的大操場太遠,小操場站不下全校學生,各個班都是在班級前麵空地聽廣播做就行。
羞惱的自己,每次都站到最後一排,擴展隊伍時,故意退到牆壁的位置,意圖用牆壁遮住屁股的大補丁。
殊不知,這樣的行為,讓那些縣城學生更嘲笑自己。
因為,八十年代的上衣,做的都不長,根本就遮不住那大大的補丁,自己的遮遮掩掩,反而讓他們覺得更好笑。
自卑,慌亂,無助,加上爺爺的躲避,回到外婆處的害怕,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前世那個周想。
嗬嗬,不知道那些嘲笑自己的學生,是不是如今也在做著廣播體操?是不是依然有個農村或者鎮上來的傻瓜,給他們嘲笑呢?
“周想!周想!你怎麼了?”
肖春梅趁著伸展運動,用手指碰觸周想,並且輕聲的呼喚她。
做著體操的周想,突然變的好可怕,冰冷陰鷙布滿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