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玲喜滋滋的接過,“好好,謝謝周想同學哈,這個禮送的太好了,我欣然接受。”
李校長招呼兩人坐下,兩人不好直接就走,於是坐下聊了一會兒。
李校長告訴周想,鐘靈已經轉學了,去她小姨所在的劉鎮讀書了。
周想聽了隻是笑笑,她去了正好可以提前認識她將來的丈夫,挺好的。
坐了一會,周想和淩然告辭回家。
“鐘靈又惹事了?”
“嗯呢!”周想把開學那天的事情說了,淩然覺得這處理結果不解氣,得找機會報複回去。
淩然回到家,把手裡的布袋子交到媽媽手上,“呐,想想送給你的羽絨。”
董雲蓉驚喜的接過布袋子,“真的是羽絨,太好了,我看到過想想穿的輕便,還問過她冷不冷呢!她告訴我穿的羽絨服,說大城市裡都興羽絨服了。”
“瞧把你激動的,你知道怎麼做羽絨服嗎?”淩權問道。
董雲蓉一愣,然後又道:“我不會去問想想她媽啊?”
淩然不管父母的嘴皮官司,回自己房間複習去了,把今天小丫頭講的自己再複習一遍。
周想回到家,主動做晚飯,周鬱鬆了口氣,自己不會被爸爸逼著做飯了。
周想見二姐那如釋重負的樣子,覺得好笑。
清晨,踹醒二姐。
“今天我去接大哥回家,晚飯你可要做多點哈,大哥能吃,在爺爺那憋屈的不敢吃,回家第一頓飯可不能讓他也有不敢吃的認知。”
“我跟你一起去啊!說了要一起去接的。”
“是嘛?你敢去縣城溜達,你的畢業證還要不要了?”
“呃,好吧!你自己去。”
從枕頭下麵拿出寶貝手表,邊戴邊出去洗漱去了,自從衛生間能用了後,周想禁止二姐用尿桶,還把尿桶給扔了。
半夜裡,用電筒去衛生間,周想也不怕二姐發現自己不在被窩裡,因為二姐近視眼不說,她半夜起夜絕對是迷糊的,且自己還在被窩裡塞了個枕頭,她能發現才怪。
周想無奈,自己挑開灶台煤塊,煮兩個荷包蛋吃下,趕車去了。
三個炕用煤,消耗太快,又該買煤塊了。
省道邊,淩然在等著小丫頭,“昨天你說去縣城,忘了問你,你去縣城乾嘛?”
“噢,去接我大哥回家。”
淩然知道小丫頭大哥周嫋,和小丫頭長得比較像,她三哥和二姐長得比較像。
周嫋智力如同兒童,但是很多常識和知識他都懂,一教就會,可惜隻限於一二年級的樣子,再往上他就不行了。
聽說是小時候腦膜炎發燒燒壞了腦子,六七十年代,幼兒的腦膜炎症狀很多,否則,周嫋應該是這四兄妹裡最聰明的。
“周嫋回來也好,住你爺爺家,始終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不自在的。”
“嗯呢!所以我把家裡都準備好了,去接他回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馬褂在班車前兩分鐘趕到。
“不好意思,來晚了。”
“沒事,車還沒到。”
周想話剛落下,車到了,仨人上了車。
淩然不知道周想還約了馬褂,與小丫頭的’二人世界’被破壞了。
周想見他臉色臭臭的,怕他出幺蛾子,解釋道:“我叫馬褂師傅去左橫那裡砌個衛生間。”
淩然的臉立刻陰轉晴,“好,有個衛生間方便。”
周想對他的陰晴不定已經習慣了,隻要他不觸碰到自己的底線無所謂的。
到了縣城,周想帶著馬褂去了水利局院子。
路上買了幾根油條,突然到來的周想,令周話和左橫感到驚喜。
周想對左橫和周話介紹馬褂。
“三哥,左橫,這位是瓦匠師傅,來給砌衛生間的。馬褂師傅,這位是左橫,這院子是他租的,這是我三哥周話,院子的合租人,兩個人是同班同學。”
三個人互相打了招呼,周想喊三個人進廚房吃早飯。
周想把兩碗稀飯添水燒成四碗。四個人圍著小飯桌吃飯。
吃著饅頭夾油條,周話覺得很開心,現在的日子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左橫吃飯快,進屋背出兩個人的書包,“走了,周話。”
“來了,來了。”周話手裡還拿著油條就出了廚房。
兩個人跟妹妹和馬褂師傅道彆,一起出了院門。
周話對左橫說道:“感覺剛才跟妹妹說再見時,是最幸福的時候。”
左橫也有同感,有人在家,目送自己上學,等著自己放學,是最幸福的。
周想指著院子西邊的院牆,“馬褂師傅,就在這裡砌衛生間,你給算算需要的材料。”
十來分鐘後,周想拿著清單,對馬褂道:“我去買材料。”
馬褂點頭,“我去取工具,再帶上我哥和弟弟一起。”
兩個人分頭行動。
周想為了速度,包了一輛驢車,先去淮河邊的碼頭市場定了一拖拉機磚頭,交了定金,交代好地址。
馬不停蹄的去了預製板廠,買了預製板,加上水泥沙子。
給驢車師傅加了兩塊錢,師傅欣然同意拉走這些東西。
回到水利局院子,拖拉機也剛好到了,大家一起把材料卸下來。
周想給了驢車師傅三塊錢,畢竟人家主動幫忙卸磚了。
馬褂帶著兩個男人來了,周想認得,鎮上蓋衛生間時,兩個人也在其中。
“又要麻煩你們了。”
兩個大男人嘿嘿笑笑,擺手道:“不麻煩,我們順便鞏固一下手藝。”
周想出門買菜,三個男人開始動手。
買完菜回來,三個人已經把化糞池砌好,晾曬著了。
周想買了五斤肉,打算全部做了,這次馬褂師傅肯定還免工錢,所以中飯必須做豐盛些。
周話左橫放學到家,周想已經把飯菜做好。
“馬褂師傅,吃飯了。”
三個男人洗手進屋,小飯桌擠的滿滿的。
飯桌上,一大盆紅燒肉特顯眼,韭菜炒雞蛋,燉豆腐,炒千張,木須肉,燉鹹魚塊。
馬褂見此明白周想的想法,還招呼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馬衫和馬袍雖不明白其中深意,但對那香味噴鼻的紅燒肉難以拒絕,放開肚皮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