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想說要付錢請她照顧曹大夫,任青連連搖頭,“不,曹大夫隻要指點了我,他即使不認,我也當他是師父的,照顧自己的師父,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我不要你的工錢。”
任輝也不同意,“妹妹說的對,哪能拿著你的錢照顧妹妹的師父?”
兄妹倆都不同意,周想就不再強求了,淩然臨走時塞給任輝一把錢,說是致使他受傷的精神補償及誤工費。
並且不給他拒絕,塞給他就走了,他把這錢,交給了妹妹。
“妹妹,這裡有三千塊,是周想和淩然強行給的補償,你給家裡寄去,家裡需要。”
任青不讚同,“本來就是你做錯了,怎麼還能要補償呢?”
“妹啊!你不懂,我這傷是可以要求補償的,即使是我的錯,在外麵做事就是這樣。
而且,淩然他收編了我們的公司,他就是我上司了,他給的,我就當是員工慰問金了,不管哪樣,我不收,他們心不安,收下吧!
家裡需要這錢,我倆都出來了,家裡做事的人沒有,錢也沒有,爸媽和爺奶靠什麼生活?”
“可是,拿著不覺得燙手嗎?”
任輝摸摸妹妹腦袋,“周想在淩然的保鏢公司裡設置了基金會,專門幫助家庭困難急需用錢的隊友們,若是隊友拿著錢覺得良心不安,可以當做借的,在有能力有條件後,可以還給基金會。”
任青驚訝,“他們很有能力很有錢嗎?”
任輝點頭,“是的,且還心善。”
“那,我們就先接下了,等我倆掙錢了,再投基金會裡,不傷他們麵子,還能繼續幫助彆人。”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爺奶身體太差,都是熬的,舍不得吃,你留下兩百塊傍身,剩下都寄回去。”
“留一百就夠了。”
“留兩百,聽我的,你還要買幾件衣服,你身上這衣服太短了,在曹大夫這裡做事,要穿合身一些。”
任青低頭看看已經露出腳踝的褲子,點點頭,“好!聽哥的。”
任青把錢寄回去,還沒買衣服呢!就有一個婦人拿著一個大包袱來了,說是周想讓交給她的。
曹大夫告訴她,這位婦人是周想的媽媽,任青趕緊喊伯母。
周母一擺手,“這稱呼太彆扭了,鎮上的孩子都叫我蔣姨,你也這麼叫,有什麼需要的,就去食品站找我們,彆不好意思,曹大夫這裡,還需要你仔細照顧的。”
任青點頭,“蔣姨,您放心,我肯定照顧好曹大夫的。”
周母點頭,“好,好孩子,辛苦你了,我這就回去了。”
送走周母,任青打開大包袱,裡麵全是大半新的漂亮衣服,她從來沒有穿過,甚至都沒看到過,有些衣服看起來跟新的一樣。
裡麵有張紙條,上麵寫了五個字:舊的,彆嫌棄。
任青眼眶發熱,周想姐太善解人意了。
善解人意的周想,看著整理整齊的衣櫃,終於把自家媽媽不準丟的衣服給送出去了。
淩然失笑,小丫頭雖然好像在家裡說一不二的樣子,其實,她還是在意家人的想法的,那些衣服,被蔣姨強製她收了三四年了,這次借口送給任青,終於給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