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廚房幫忙的管讚香,還在想著周想的最後一句話,很有人生哲理的一句話,那真的不是一個20歲的姑娘能說出來的。
此時,院子裡傳來聲音,“想想!”
周想聽出是乾媽的聲音,立刻出了南樓,“乾媽!”
管嬸子看到周想無事,就放心了,“你乾爸聽說你家接了法院傳票,急得立刻就騎著車帶著我來了,家裡沒事就好!”
周想心裡很暖,乾爸乾媽真的是一對很慈愛的父母。
“沒事!這不都好好的嗎?我乾爸呢?”
“被你爸喊住釣魚去了,還彆說,你這公園每天釣魚的人可不少,光這些釣魚人的門票就能收不少錢。”
“還行吧!建起來是為了美觀,免費給彆人玩我又不甘心,收點費用,大家也有個去處,免得閒得在家不是打孩子就是罵媳婦,走,進屋裡去說話。”
管嬸子被周想拉進了飯廳,管讚香在聽到她媽聲音時,就走出廚房了,見自家媽媽對彆人的閨女噓寒問暖,她的心隱隱的疼,可怪誰呢?
她們四個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自找的,自家爸媽實在是被傷透了心了。
“媽!”管讚香澀澀的開口。
管嬸子怔愣了一下,就淡淡的應了,“嗯!去廚房幫忙吧!我跟我乾閨女說說話。”
這樣的冷遇是管讚香近三十年人生的第一次,是那樣的令人難以接受,可,還必須接受。
“好。”
管讚香轉身進廚房。
管嬸子望著大閨女落寞的背影,心疼極了,可是,她不能心軟,四個孩子可以說都是被她慣壞的,所以,她得聽丈夫的話,絕對不認他們。
丈夫說:“你認了誰,就去跟誰過,就我一個人,我那乾閨女照顧起來更輕鬆,你就想一想,你跟著他們能落得什麼樣的晚年就行了,彆後悔,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不認,她跟著丈夫,老了還能互相取暖,跟著孩子,老了估計沒人問。
周想握住乾媽的手,“乾媽!坐吧!”
管嬸子那粗糙的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這溫暖從手指尖一下子就傳到了心裡。
她又露出了笑容,“好。”
周想進廚房裡沏茶了。
在一邊拉呱的一對親家母,見到管嬸子,立刻結束話題,坐到了飯桌邊陪客。
聽說是擔心傳票的事情,董雲蓉又來了氣,“這張紅,活脫脫一個攪屎棍。”
周母和管嬸子安慰她道:“她說的越誇張,等大家知道事實後,她越得不到好臉,甭搭理,跳梁小醜而已,你越搭理她,她越蹦噠。”
“好好好!我就靜靜的看她表演,然後我再把事實說出去。”
三個女人喝著果茶,聊著天,很是愜意。
不多時,院外傳來鐘雄他們的大嗓門,嘈雜聲一片。
屋裡喝茶的人和廚房裡做飯的人都伸頭出來看情況。
鐘雄抱著一條超大魚進來了,馬釗陳歐王橋還跟著保駕護航。
他們四個人身後,不僅一起去釣魚的人回來了,還跟著不少看熱鬨的人。
淩然走在最後,他的身後還跟著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