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超在聽到500的時候,眼眶發熱,十叔他們是在給他掙麵子,如今堂妹出2000,壓製了女方的所有人,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報答堂妹他們了。
待寫禮賬的人把人名和金額寫好了,周想笑道:“我們外地人,不懂你們商縣的規矩,聘禮都三萬了,若是我們禮金出少了,怕被你們笑話,所以,多出點總沒錯的,對吧?”
寫禮賬的人和收禮金的人麵麵相覷,三萬聘禮?兩千禮金?這,這以後雙鎮的姑娘小夥子們還怎麼談婚論嫁?
還沒完,兩位就聽眼前這姑娘繼續道:“迎娶時,那開門紅包就20個了,每個都是20元的大紅包呀!你們的風俗就是與眾不同,若不是我們在外麵撒錢,伴娘們還不給開門,這裡的伴娘們,肯定是天下一絕,一般的數目打動不了她們的心。這裡的閨女們,絕對是抓錢把家的能手,回去,我給她們宣傳宣傳,保準叫她們身價百倍。”
身價百倍?還能嫁掉嗎?
這兩人急了,他們也是有閨女的人啊!
寫賬人把手裡的筆一丟,對周想雙手抱拳,“彆彆彆,姑娘,我們商縣的姑娘絕對不是這樣的。不能否認有些極個彆的人家是過分了些,可是不能代表整個商縣和雙鎮,是不是?”
周想挑眉,“咋這極個彆的都被我們遇到了呢?”
寫賬人一滯,他能說那伴娘跟新娘是一家人,他能說嗎?新娘已經是男方的人了。
安文含著淚笑了,她就知道周想不可能就此罷休的,金超被大姨欺負到這地步,她怎麼可能不反擊?
安父安母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收再多禮金,也免不了他們得罪了全鎮鎮民的後果。
賓客們都默默的把手裡的禮金加了一些,他們雙鎮人的臉都丟到徽省去了,一切皆因安家的高額聘禮,及寒磣的嫁妝。
大姨二姨的臉色鐵青,這個堂妹嘴巴太毒了,難道這門親戚真的不再走了嗎?難道金超不再來嶽家了嗎?
大姨還想挽回點顏麵,“金超他自己說無論什麼條件,隻要答應文文嫁給他就行,我們的條件並不算苛刻。”
周想笑了,我就等著你冒出頭呢!“這位是親家大姨對吧?我也沒說什麼呀?我哪句話是假的?我哪句話又是對你們有意見了?請您指出來,若是我的錯,我立刻給你們道歉。”
大姨氣的全身發抖,哪句話都沒錯,哪句話都是在提意見,可是,又哪句話都沒提意見,叫她怎麼說?
二姨扶著大姐,輕掃大姐的後背,叫她消消氣。
周想不乾了,她笑盈盈的問道:“這位是親家二姨吧?您叫大姨消消氣,您的意思是我氣著她了?我一沒說錯話,二沒說出任何一句對女方有意見的話,咋就成了我氣到她了呢?難道這裡還有一條風俗叫做:不準說實話?”
不等安家大姨二姨再說話,賓客裡立刻出來了兩位麵善的婦人,一人一邊站在周想的身側。
“這位妹子,商縣是個好地方,也沒那些亂七八糟的風俗,走走走,妹子,姐姐們帶你去一邊聊,讓你了解了解我們的風俗,絕對的和善。”
周想借坡下驢,跟著兩位婦人離開了寫賬桌前,寫賬人和收禮金人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是真的出汗了,這姑娘一個人就能打敗全鎮人,絕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