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隻是抓住先機,並不能控製事情的走向和人心,就像自己的家,她哄著攏著,最後還不是要散了?
重生,不過是把自己的人生換個花樣活一遍,若不是有空間,她的重生靠著先機又能有多大的改變呢?嗬,自己竟然還多事替彆人找親人,有些可笑呢!
“周姑娘?”任青見周想發呆,出聲喊她。
周想長長歎口氣,“曹曉鬆為什麼帶那女人回來?”
任青抹去眼淚,“嶽老也去世了,是在師傅之前,曹曉鬆還回來找過你,聽說他混得差強人意,姚倩想回來占這樓房,文化館和郵局都沒同意,他們說是送給師傅的地盤,除非我在這裡開診所,不然,他們還把地盤收回去,姚倩才不甘心的放手。”
周想在心裡輕嗤,曹曉鬆找她?不會是還想買一份便宜的培元液吧?十萬塊換回了幾年的時間呢!真便宜,“那我該怎麼祭拜曹大夫?”
“師傅的遺像在後院,點香祭拜就行。”任青帶周想往後院去。
正好淩然還了車過來了,跟著一起去了後院,原本長長的後院,經過這次的居民房屋改建,分了一整棟四層彆墅。
難怪姚倩會不甘心,至於曹曉鬆甘心不甘心,周想也不確定了,因為原本是大家都看不上眼的小破院子,這麼一折騰,變成了一整棟彆墅加三層門臉房,不小的遺產了。
彆墅的院子從東牆開了條門,可直接進入院內,“周姑娘,其實,我並不喜歡這麼多東西,我一個人住四層樓乾嘛?還有前頭的二三樓,我一個人還害怕呢!
可是,我也不敢隨便做主,更不能把這東西隨便送出去,不說師傅不喜姚倩,也不說兩個單位的不樂意,就說姚倩那人,我若是敢鬆口,她能把所有都占走了。”
周想拍拍她肩,“這話,不準再說,再難,你都得撐著,你得對得起曹大夫,守孝一年就夠了,早日結婚,多個人幫你承擔。”
一踏入客廳,就正對曹大夫的遺像,相片上的曹大夫笑盈盈的,仿佛正慈愛的望著走進來的人。
遺像下是特製的一米長的香案,香爐裡的灰不少。
任青替她點燃四根香,周想接過對著曹大夫的遺像拜了三拜,把手裡的香插進香爐裡,
“曹大夫,我跟淩然回來了,你怎麼不多等等我呢?你就不怕我受傷回來,等你醫治嗎?”周想流著淚念叨著。
淩然接過任青點燃的另外四根香,同樣三拜後,插進香爐。
他的眼眶微紅,曹大夫的耍賴調皮仿佛還是昨天的事情,轉眼就已經陰陽兩隔了。
祭拜出來,在院子裡坐著,周想安慰還在哭的任青,“任青,你若覺得擔子重,就把這些都賣了,遠離圩鎮吧!原本你的日子是簡單的,就因為學醫,就因為以前的一個破院子,變得複雜了。”
“我不能離開,”任青搖頭,“我答應了師傅,定要在圩鎮行醫,前頭樓房是兩家單位給拚的,後麵彆墅才是師傅真正的遺產,我兩頭都不能放,其實,我還是喜歡原本的那個院子。”
周想愣住,她出資改建圩鎮,難道又做錯了?
任青反應過來她這話有誤,“周姑娘,不是改建的問題,是我舍不得小院子的溫暖,師傅說時代在變,人也不能總回憶從前,我真希望時間永駐,永遠停留在我跟在師傅身邊學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