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郝恒和曹曉鬆之間有什麼糾葛,至少,他倆還算了解自己的脾氣,一個打算直接開口,一個算是替自己擋住了為難。
誰不隨著歲月而改變呢?她自己和淩然不也一樣嗎?看開了,放下了,就行。
“你等一下,我問問大師兄是什麼意思。”
安國亮見小師妹進屋了,緊張的站起身,“周想,我……”
他從來沒有為小師妹付出什麼,此次卻……,他很羞愧,可不來的話,又有些不甘心,從前他隻熱愛學術,可學術界同樣也會遭遇不公平對待。
老師退休了,老領導退居二線了,他這的位置就顯得尷尬了,還有不少看熱鬨的人含沙射影說他失寵了,不是他貪戀權勢,而是情勢所逼,他跟老師的情況又不一樣,老師在退休後,仍然得到了庇護,他成了換屆的棄子。
“大師兄,”儘管安國亮跟自己的交集不多,可就衝他是老師收下的第一個學生,就衝老師提拔他做為退休後的頂替人,她都該幫幫大師兄的,
“大隊長來了,藥液就叫他帶去比較合適,以後,魚乾果乾我還往你那裡寄,你給送去,老領導想吃魚乾了。”
自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大師兄有什麼想法,就明白該怎麼做。
果然,安國亮一聽周想這話,眼眸裡的暗淡與緊張消失,跳躍的上欣喜,“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那我就不送你了,替我給老師問聲好。”
“好的,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忙吧!”
薑衛華送安國亮出去了。
周想拿出來六支小藥瓶交給湯乾文。這些是稀釋了兩倍的培元液,比原本送給老領導的稀釋了一倍的也不差,畢竟自己用了厚土草,提純了,“地主家也沒餘糧了,這東西,很難弄出來的。”
“我明白。”得了東西,湯乾文也不多留。
耽誤了半天時間,周想依然覺得該動身回圩鎮,這裡,有再多的房產,始終沒有家的感覺。
回到圩鎮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跟老師彙報,尤其是大師兄的事兒。
楚教授歎氣,“也好,你大師兄那人於交際上還不夠圓滑,說的好聽點是木訥,說的難聽點是呆傻,這次能主動去找你,算是邁出了新的第一步,以後郵寄一事,派給小錢去做。”
周想自然滿口應下,反正她不想參與,隱去自己正好。
圩鎮的食品站已經是一派熱鬨景象,小豬崽已經抓回來了,陳二叔陳三叔與路大哥夫妻,四個人繼續伺候豬崽的工作,雖然活多且細致,可他們開心。
不僅因為這馴養方式比前兩年喂養方式工資高獎金多,更因為這種馴養方式可以帶活食品站效益。
沒看陳大又回村裡找小夥子來做小廝了嗎?沒看小廝們邊訓練邊把驛站打掃一新,準備迎接遊客嗎?忙,忙點好,忙的有奔頭。
小陳還趁著過年期間,把食品站前院的樹乾樹枝水泥路重新刷了一遍漆,路邊果樹新剪了枝椏。
周想回來時,看到的是眾人熱火朝天的乾勁和激情,看來沒她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