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當年在京城街頭相遇時,遭遇周晴的無端指責,周想並不在意,可薛振東踩了自己一腳去維護周晴的那句含沙射影的話,是周想最難接受的,比看到羅明遠抓了淩然時還難受,羅明遠失去了記憶情有可原,而這人就是一隻真正的白眼狼了。
周想這話一出,彆說薛振東覺得無地自容,就計斌也覺得無地自容,他竟然把這種人帶到周想麵前?幾步上前拉扯著比他還高出一頭的薛振東,
“走,你趕緊給我走,我若知道你還乾過這種事,我是怎麼都不會帶你來見周想的,不,我是連認都不認你的。”
“計斌,計斌,你放手,”薛振東穩住自己的身體,意圖掰開計斌那扯著自己衣袖的手指,“計斌,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求求你和周想幫幫我吧!不然,我就會被關進去了。”
周想抬手,“計斌,你放手,人家薛總有話說,你拉拉扯扯做什麼?小心人家一朝翻身後,跟你算賬,總經理的麵子,那是你能隨便踩的嗎?”
計斌鬆手後,張寧立刻把他拽到了一邊,用力掐了他一把來泄憤,叫他彆隨便把人往周想這裡帶,偏不聽!
計斌齜牙咧嘴的跟老婆討饒。
薛振東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對周想一鞠到底,“周想,求求你幫幫我,公司如今不但是空殼,而且還用我的名義貸了款,破產不是最終,最終銀行叫我把貸款還了,不然就以騙貸罪起訴我。”
“關我什麼事?”周想冷冷的譏諷道:“找周晴啊?那個把你挖了去,承認你的‘領導’能力,把你推上總經理位置的人呢?你找她去啊!”
一個隻是聽了一些吹捧的話,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人,不做替罪羊,還有誰能做?
“嗚嗚嗚,”薛振東竟然哭了起來,“都是她害得,公司都準備宣布破產了,她騙我簽了一些文件,從銀行貸了一千多萬跑了,貸款人是我,抵押物是付了首付的兩套商品樓房。”
一個大男人眼淚鼻涕的橫飛,真叫人受不了,周想皺眉道:“你去報警啊!銀行也有問題,分期付款的房子如何做抵押的?”
“嗚嗚嗚嗚,”周想這話,叫薛振東哭的更淒慘,“她借了高利貸,把房子尾款全付了,高利貸也限了我還款時期,不然,不然就來收我父母的樓房。”
“那不正好嗎?”周想抱胸看笑話,這真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你父母的房子遲早是你們兄弟的,你一次就全部給弄到手了,也不用跟你兄弟爭家產,多好?”
“呃,”薛振東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龐,“周想,我知道我做錯了,你把我安放在庫房,是對我的信任,也是對我能力的合理安排,
雖然我這個總經理名不副實,可我坐在這位置上,經曆了跌宕起伏後,才知道經理的位置不是那麼容易做的,不光是我,周晴也不行,不然在山寨機日漸下滑的時候,她就該轉行,而不是壓價後繼續生產,
周想,我求你借錢幫我還了高利貸吧!銀行那邊,由他告還是催,我不能叫我那年事已高的父母流落街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