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 / 2)

傾心已久 非木非石 5836 字 7個月前

商儀拿了件外套,側身繞過陸吟遲下樓。樓下客廳的窗戶未關,她倒了一杯紅酒,走到陽台口處的長榻坐下。

她以前不愛喝酒的,總覺得紅酒又酸又澀,嗆嗓子。大概是今晚月色太美,最近積壓在她心裡的事又太多,不用酒的辣勁,無法澆滅心中怒火。

眼前變得恍惚時,陸吟遲裹著睡袍出來,奪走她指尖的紅酒,轉手放珍珠白茶幾上。

“打架隻要沒造成傷殘,沒那麼嚴重……你先去請個律師。”

商儀仰起頭看他,扶著沙發有氣無力趴了幾秒,堅定地搖搖頭,口舌表達有些吃力:“那個賤人……我是真想讓他蹲進去。”

她說這話時,一雙眼眸水潤純真,夾帶些許風情,紅潤薄唇吐出的語氣卻與之相反,狠毒且較真。

陸吟遲彎腰蹲下,手臂撐著沙發椅背,沒聽進去她說什麼,肯定是許久沒見,視線從紅唇掠過纖細鎖骨。

半晌說了一句與話題毫無關聯的話:“我明天一早有晨會,這麼晚你不準備睡?”

商儀聽得出來題外話,意思是他明早有正事要忙,沒那個閒情逸致和耐心聽她繼續說狠話,所以他要休息了。

有那麼一瞬間,商儀覺得陸吟遲或許可以依靠,在這一瞬間,她又意識到自己多麼可笑。

“我以為你特彆有誌氣,原來一遇到你們家的事,就連雞湯都會煮了。”陸吟遲的唇角往上揚,“你不是說,以後有事也不會找我?”

商儀仗著酒意說:“我有事當然要找你,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你應儘的職責,還是要儘的,不然就趕緊離婚。”

臥室沒開燈,窗簾被拉開,窗戶敞著,樓層過高,每晚銀白的月色都能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陸吟遲聽完後,表情讓人玩味,他低著眼眸似笑非笑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聽起來很有道理……我應儘的職責自然會儘,那你應儘的職責你覺得是什麼……當一天鐘,就被撞一天?”

語調刻意把“撞”字念的很重,一個簡單的動詞,瞬間生動形象,讓人想入非非。

酒勁上頭時,倦意同時緊跟著攀升,當商儀腳步變得虛浮時,身子一輕,攔腰被抱起來。

她還沒想到怎麼反駁就被嚇了一跳,忙勾住他的脖頸,兩人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交錯,她嗅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氣味。

下一刻他轉身走到床前,把商儀拋下。

床墊彈性特彆好,結婚的時候婆婆專門從意大利還是哪裡定製,電話中詢問她是否滿意,商儀聽出婆婆是在邀功,連忙表示讓她不要這麼破費。

她那時對整個婚禮的態度都是敷衍的,又是個特彆聽話的乖乖女,婚姻大事上,顧秋蘭可以拿一半以上的主意。

她被拋到床上,接連彈跳了幾下,更加眩暈,輕順沒什麼重量的真絲睡裙下擺如水波漾起,堆疊腰際,露出一整段,如剛挖出被衝洗掉全部淤泥的細藕,整年沒見過陽光,通體粉嫩如雪。

商儀是個不太喜歡生活細節被輕易擾亂的人,具體到自己的長發,永遠都是長黑直。

她穿了一身淺色,膚色也是淺色,發絲飄揚落下,遮住上半身。

陸吟遲眯起眼,兩年前還是個青澀的聽媽媽話的不經世小姑娘,一眨眼,出落的這麼精致妖孽。

不得不說,這其中有他過半的功勞。

商儀這兩年跟他感情一般,不過床笫之事上的深入溝通,還算不賴。

他忙起來公司的事情,可以少到一月兩三次,遇到淡季,工作輕鬆又不四處奔波出差時,可以多到隔天一次。

理論上講,著實是個能屈能伸,彈簧一樣隨意伸縮的男人。

她不是醉的人事不省,但頭腦也有些發熱,作為已婚女士,看著眼眸驀然幽深,中高手撩人水平的老司機,如果到此刻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未必顯得有些假。

他覆上來時,商儀頭頂的月光被遮擋住,眼前黯淡什麼也看不清,男人的鼻子尖蹭著她的鼻子尖。

一開始輕柔緩慢,是他蠱惑人時慣用的手段,商儀以前的時候特彆吃這一套。

商儀這一刻特彆後悔送那勞什子的雞湯。

她象征性忸怩了下,總覺得在這節骨眼那個,就跟她為弟弟忍辱負重獻身似的,跟兩年前顧秋蘭把她賣了她樂嗬嗬幫著數錢時一樣傻缺,同樣的傻事做兩次,簡直不值得同情。

作者有話要說:  陸吟遲慢條斯理解開皮帶:這麼快?簡直帝王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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