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從洛杉磯帶回來的?我跟你說過不要靠近組織吧。”
在見麵的“第一天”、發現蘇格蘭徹底失憶的時候,他就清楚地跟這人說過:有個相當危險的組織在尋找你的下落,不要亂跑,少管閒事。
結果他一個沒注意,人就跑到美國去了?
諸伏景光的目光在兒童睡衣上停了片刻。
他很想說黑澤你這樣說話沒有任何威懾力,但還是把即將出口的音節咽了回去,說:
“酒井叔告訴了我你的死訊,當時我正好在洛杉磯,就去找你了,結果發現教堂裡壓根沒人,你又還活著,我就把你從棺材裡刨出來了。”
酒井是個情報商,也做彆的生意,就住在街對麵,當初“黑澤景光”的身份就是他幫忙做的。
“沒人?”
黑澤陣有點不解。
雖然他一向懶得跟人交好,但人緣也沒差到這種地步吧?除了被他提前通知過不要去的伏特加,真就沒人來參加他的葬禮?貝爾摩德不是說一定會去嗎?嘖,貝爾摩德。
還是說波本上任BOSS後就大開殺戒,已經把能去參加葬禮的人都給殺了……波本不像這麼勤快的人啊。
“我準備走的時候有人來了,”諸伏景光補充道,“教堂到處被潑了汽油,他們帶走棺材後點了火,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背著你逃出來的。”
他找出當時的新聞。被燒毀的教堂位置偏遠,隻有寥寥無幾的報道,和一張教堂已經被燒成焦黑的照片。
死去的烏鴉、無人的葬禮、燒毀的教堂……
終結的交響樂終於被奏響,一個早就不存在於世界上的幽靈的故事迎來了落幕。當然,前提是他真的死了。
黑澤陣在心裡低笑。
他沒有繼續追問,畢竟「現在的」諸伏景光對組織沒什麼了解,也不適合摻和到這些事裡來。關於組織的現狀,還得找其他人。
他換了個話題:“你去洛杉磯做什麼?”組織的人都在那邊,你確定你不是去自投羅網的?
這回輪到諸伏景光有點錯愕了。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爭辯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有比賽啊。”
“什麼比賽?”
黑澤陣哪裡記得這種事。他甚至沒看諸伏景光給他發來的消息,隻通知了幾句就徹底扔掉了原本的手機。
麵對那雙理直氣壯地寫著“我沒看”的墨綠色眼睛,諸伏景光站起來,從櫃子上拿了幾張報紙,展開在黑澤陣麵前:“青少年網球交流賽。”
報紙頭條是這樣的:
《日本高中生赴美參加網球比賽,打出時速229千米的網球,成功擊潰千米外的狙擊手破獲奇案!》
《網球少年的傳奇事跡!對犯罪有出乎意料的敏銳直覺!偵探界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網球偵探?隻靠推理的偵探們早就過時了,現在是談笑間製服犯人的新時代!》
上麵還有諸伏景光不想露臉所以拍的背影照片。看得出來,這背影照片拍得也很勉強。
黑澤陣沉默了。
他真想找波本來看看跟他同為警察臥底的蘇格蘭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可惜找不得。
他為這來之不易的樂子從指間流走而歎氣,按照記憶裡的位置伸手去拿抽屜裡的煙,卻被諸伏景光一把按下,兩個人的動作都僵住了。
黑澤陣用深潭般的墨綠色眼睛冷冷地看過去,但諸伏景光不為所動,拉開抽屜找出一張診斷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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