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被一股怪力困於高塔之間,逃離不得,恍恍度日,把自己作成了現實向的萵苣王子(已黑化)。
負責跟車拍攝的攝影師坐在副駕暈車暈得生無可戀,不得不放棄拍攝,打開窗戶閉目休息,這也為他們帶來了錄製期間難得的自由時間。
麵包車又一個神龍擺尾,出其不意的大動作讓車裡所有人都體驗了把漂移。
夏冬沒比德芙還絲滑地被甩到了梁語竹胳膊上,一隻手撐著玻璃重新把距離拉開,低著頭和他錯開視線,“不好意思。”
好像經過極其艱難的心理鬥爭,小粉絲對上他的眼睛,眉眼間似有苦色,借著動作小聲道:“嗯......我和你演告白對手戲,你老婆不會生氣吧?”
???
要不是自己先作了孽,梁語竹幾乎懷疑夏冬沒在玩梗。
喬夏長舒了一口氣。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找了很久的時機,他總算問出了這句話。
如果說和前擔演感情戲已成定局,那他至少得問人家老婆願不願意。
回顧這兩天的經曆,喬夏發現事情炸裂程度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步呈爆炸式增加。
梁語竹愣過之後,輕咳了一聲,“這個事情,我得解釋一下。”
“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懂的都懂,喬夏明白前擔這是要封他的口,立馬保證道。
半隻腳都踏進娛樂圈的門,誰還不會察言觀色了。
畢竟荒郊野外地,殺人放火時,著名五星上將麥克阿瑟曾經說過,這個時候還是自保為上。
“我的意思是,我沒結婚。”梁語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直白地否認。因為這件事,他心裡堵得慌。
喬夏徹底迷糊了,“那你為什麼那麼跟賀函說?”
“追我的人有點多,”梁語竹看了看前排的工作人員,又將聲音壓低了,卻突然發現有個小蟲子趴在喬夏的脖子上,“等一下,彆動。”
他慢慢湊近,動作好像帶動了空氣裡的浮塵,他輕輕吹了口氣,蟲子被吹走,很快飛出窗外,消失不見蹤影。
梁語竹靠的很近,喬夏甚至可以看見他臉上小小的絨毛。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慵懶,周身散發出遊刃有餘的氣場,連喉結上的小痣也在漫不經心地磨人。
被梁語竹摟過的地方似乎又開始灼燒起來,而梁語竹呼出的氣息也惡劣地偏離了軌道,掠過他的脖頸。
有點癢。
喬夏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梁語竹重新坐正,一語雙關道:“這樣就一勞永逸了。”
原來如此,喬夏懂了。
遇到想海的就是純愛戰士初吻還在,遇到不想海的就是已婚已育帶四孩,而結婚證隻留給命中注定的那個TA 。
海王的人設全取決於想不想。
喬夏給了他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好。”
梁語竹不知道他是真懂還是假懂,聽他應下來,隻得勉道:“行。”
前排的暈車攝影師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心說這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這麼和睦,餘導的算盤不知道還能不能打響。
得,再不能打響和他這個社畜也沒關係,他好好當工具人就行。
等兩個人徹底安靜了,攝影師開口提醒道:“這裡就是節目組提前聯係好的拍攝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