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允許自己在梁語竹麵前示弱。
“好。”梁語竹鬆了口氣般點了點頭。
喬夏被他這副樣子激得怒火中燒。
他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吃虧的那個?
梁語竹的言語攻擊還沒有結束,喬夏竟然聽見他說:“那你要對我負責。”
他屁股還火辣辣的,身上的痕跡都沒消,鬼知道這個人昨晚用了多大力氣。
竟然反過來要他負責?
喬夏發現自己麵對梁語竹永遠不能保持冷靜,這個人總有辦法逼得他發飆:“你是不是說反了?我都這樣了!”
梁語竹卻理所當然,“你這樣不是你應得的嗎?”
喬夏發誓他起了殺心。
“你喝醉了,把我從車上拽了下來,我們一起摔進了水坑裡。”
“我把你送到602,你不記得密碼,還吵著要洗澡,我隻能把你帶回我家。”
“你洗完澡直接穿了我的衣服,霸占我的床,”梁語竹的桃花眼深深注視著他,又不經意地說:“還多次試圖把我踹下去。”
喬夏感覺梁語竹隔著被子在用眼神鋸他的腿。
他的殺心像漏氣的氣球,氣勢上就輸了。
像是欣賞夠了他的懵圈,梁語竹心滿意足地把玻璃杯放在床頭櫃,說:“先喝牛奶,還沒完,我建議你回家看看。”
喬夏呆坐在床上,頭發亂得東倒西歪,嘴唇無意識地輕輕嘟著,可愛得要命。
背過身,梁語竹忍不住垂眸笑了。
摔在水坑裡是第一次。
把機車騎成自行車,怕背後的人掉下去是第一次。
被人從領口摸胸口也是第一次。
喬夏的手在他轉彎的時候突然伸進了他的領口。
先是在鎖骨停留,他以為對方是想扶住他的脖子,可在那非比尋常的幾秒鐘裡,喬夏的手往裡滑了下去。
手指青澀地在他胸口打轉,指尖勾畫過一處,他的肌肉緊繃一分。
灌進他領口的風讓他更癢了。
他難以自持地停了車,轉過身,想捉住那隻亂來的手。
但這個人倒先委屈上了,摘下頭盔,抱怨了兩聲,眼角是淺紅色的,像哭過一樣。
頂著這副可憐的樣子,嘴裡卻說著粗俗的話,做著膽大包天的事。
他的唇先吻在了自己那顆痣上。
那一瞬間梁語竹隻覺得渾身被酥酥麻麻的電流貫穿,喉結被柔軟地包裹住,讓他很難保持理智。
更讓他不知所措的是,這個大膽的采花賊好像是覺得不夠,探出了一截舌尖舔他凸出的骨節。
靈活地,仔細地。
像把一顆熟透的櫻桃徹底嘗進嘴裡,不放過任何一滴淡紅的汁水。
梁語竹覺得自己的喉結好像被一陣溫熱打濕了。
整個世界都是溫熱濕潤的,膩得他無法呼吸。
勾在他後頸的手指小蛇一樣滑到他的胸口。
麵對麵更方便他上手了,梁語竹僵在原地,任由他隔著衣服摩挲。
“你好硬哦。”
喬夏發出驚歎,突然將重量壓在他身上。
梁語竹被這句尺度超標的話施了魔法,一時沒穩住,兩個人一起摔在了路邊積雨的水坑裡。
他背朝下,將喬夏護在懷裡,身下濺起冰涼的水珠,浸入他的皮膚。
他耿耿於懷的非洲事件,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答案——
喬夏暗戀他。
因為愛而不得,才逼自己找借口逃離。
*
喬夏想死的心情在打開家門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儘管梁語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