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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白瑪成為了陸涼最熟悉的朋友,她們形影不離,除了睡覺,整日在一起。
因為所有的時間都在居安這裡,陸涼也就沒有發現,她在基地裡的流言。
直到流言越傳越誇張,方伊才委婉提醒她,要和居安保持距離,她是趙長官的妻子。
陸涼莫名其妙,
“方教授,我乾什麼事了?我每天早出晚歸是在照顧白瑪啊。”
方伊自然是相信陸涼和居安沒什麼,陸涼三天兩頭和她借小兒讀物和文學用具,也從不提居安如何,在她嘴裡隻有白瑪。
隻是方伊相信,也擋不住有心人散布謠言抹黑她,陸涼是至今唯一能接近居安的人,那些人自然不會放過她。
“陸涼,你知不知道居安是什麼身份?”
陸涼搖頭,沒人對她說過他是誰。
方伊一時噎住,有汗從她額頭冒出,她突然想到或許正是陸涼什麼也不知道,才會對居安保持著平常心對待。
要是她說破了,被居安記上了可就不好了。
陸涼一頭霧水的離開了,方教授說居安上頭有大人物,這和王叔說得也沒差,上頭很器重居安。
一路去往B6訓練室的路上,陸涼收獲了許多不友善的眼神,甚至連有些家屬也對她投來鄙夷的目光。
陸涼再遲鈍,也明白肯定有什麼事,她去找了王叔,
“小陸啊,那些人都是在嫉妒你能照顧白瑪,你知道白瑪在藏族被奉為什麼嗎?”
王叔很有開解的能力,避重就輕,娓娓說出了白瑪的來曆。
白瑪很是不凡,它被稱為神獸,與生俱來能辨彆異能。
“小陸,白瑪喜歡你,證明你的內心十分乾淨,在你之前,白瑪一直很暴躁,因為它身處一個人類內心肮臟的環境。
不要因為那些故意散播的流言,就被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若是趙長官對此有意見,小陸,你可以來找王叔,王叔可以幫你辦留在基地的身份。”
陸涼確實是擔心關於她的流言,會導致趙韓乙對她有意見,然後她被趕出基地,她和趙韓乙根本沒多少感情,他哪裡會信她維護她。
有了王叔的保證,陸涼放下心來做白瑪的保姆,流言算什麼,出去被怪物殺了才冤枉呢。
“白瑪,要是我和趙韓乙離婚了,你一定要收留我,不然我就要被趕出去讓怪物吃掉了。”
防範與未來的陸涼,立即和白瑪打預防針。
正在嚼草的白瑪,撲扇著漂亮的眸子,勉強點了點頭,陸涼高興的拿大梳子給它梳毛。
居安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眉心皺了起來,這是,知道了她自己的流言?但好像又不全知道。
兩人吃中飯的時候,陸涼沒心肺的樣子,居安開口問她,
“你聽到外頭怎麼說你的了?”
陸涼點頭,看向居安的眼神很正常,
“需要我去讓他們閉嘴嗎?”
“我照顧白瑪才早出晚歸,趙韓乙要是不相信就拉倒唄,反正王叔說能給我□□。”
牛頭不對馬嘴,王叔對陸涼到底怎麼說的。
居安猶豫想開口告訴她真正的流言,但又難以啟齒,明明清白的很,在外頭那群人的嘴裡,怎麼就臟的很。
“陸涼,要是有麻煩,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好啊。”
做下了承諾,居安也不再提,看樣子陸涼確實是因為生存才進這基地,也天真不知他的身份。
這天晚上,陸涼在教居安寫自己的名字,一個月的持之以恒,居安已經掌握了拚音和偏旁部首,並且記住了幾個藏文和中文的對照字。
陸涼先是讓居安寫下自己的藏文名字,然後她在旁邊寫下居安兩字,讓他記住,並且不斷抄寫強化記憶。
記住後,就再寫下白瑪的藏文名字,陸涼寫下白瑪二字。
瑪字對居安來說有點困難,陸涼來到他身後,握住他的手,王加馬字拆分寫。
陸涼此刻是真的沒有多想,隻單純教文盲學生寫字。
居安看著細膩白皙的手,包裹著他的手,手中的筆在田字格上寫出了瑪字,他垂下眼,
“你的名字怎麼寫?”
陸涼在白瑪的旁邊,教他一筆一畫寫下自己的名字,居安頭一次覺得中文字也很美。
今晚的識字時間超出了平常的時間,十點了,白瑪都已經睡著了。
陸涼也累了,她正準備要離開,被居安叫住,
“你想去外頭看一看嗎?”
“你要出去?帶上我會不會很麻煩?”
陸涼心裡頭是想去外麵看看世界如何了。
“你想不想去?”
“想。”
陸涼實誠的麵對自己的內心。
居安對著牆按下了手印,牆門打開,一副白色機甲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陸涼以前隻在國慶時的電視裡見到過機甲。
陸涼抬頭仰望著,內心有一種詭異的平靜,她欣賞完機甲的外形後,與居安一起站在傳送踏板上,登進了駕駛艙內。
視野與平時的不一樣,陸涼安靜的看著居安操作,不問問題也不亂碰,隻放任眼睛到處看。
在要離開前,居安傾身過去給陸涼連接好神經元,以及安全防護。
封閉的空間,兩人挨得近,不可避免的聞到了彼此的氣味。
陸涼下垂眼,禮貌避開視線接觸,居安在給她做好安全防護後,也沒有多停留。
智能提醒頂頭的通道層層打開了,居安按下了一個寫數字3的藍色按鈕,和坐過山車的感覺一樣,失重的離開了原地。
陸涼很快就知道,她頭上懸浮的金屬光圈是用來做什麼的了,不用語言交流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居安,一定要連接神經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