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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的第二個對手,是個戴耳機愛好搖滾的青年,他的兵器是一把日本武士刀。
比賽是一對一製,同時也是輪番製,連勝三個方可優勝下場。
江淮上一場受了傷,簡單處理下,包著繃帶又上場了,雙刀對上武士刀,尖銳的激撞聲,摩擦磨耳。
他們的速度都極快,不單單有兵刃的攻擊,也有腿腳的配合,沒個十年八年的苦練,根本不可能有此力量。
並且都需要從生死極限裡活下來,連續爆發性強。
陸涼從剛開始看得激動,到此刻身體僵冷,她這個大齡菜鳥,進入暗殺部,真的能活下來嗎?
短短一年,不過是讓她的體格上去了,刀法,也僅僅踮起腳碰到入門皮毛。
差距是如此的直觀,真的很勉強她這個普通人啊。
陸涼看得壓力大,她回頭環視了這間指揮室裡的所有人,她和他們從小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無形的間距隔著。
陸涼去了外頭,居安太看得起她了,這種程度的,不是她看幾眼就能學會避免受傷的,對他來說,或許是很簡單,但對她,是在聽講解看天書。
指揮室的外頭,是層層的台階,陸涼挑了個陰涼地,望著遠處的屏幕,無力感襲來。
頭上的講解器拿下來,放在了一旁,雙手往後撐地,丁真真說什麼來著,去她家的城堡裡當公主。
可恥的念頭,在壓力麵前冒了出來。
身旁的講解器被乾淨的手撿起,一杯放冰塊的涼飲遞到了陸涼的麵前,
“喝吧,彆中暑了。”
“我給你唱首歌吧。”
吸管塞進嘴裡,大大吸了一口,舒爽得趕走了壞情緒,她清了清嗓子,在趙韓乙含笑的眼中,唱起了土味歌。
陸涼的嗓音很好聽,唱起土味歌彆有一番調,一首結束,意猶未儘,又來一首,
“AAA——————你是我的寶貝——————想你的滋味——————隱隱作祟——————寶貝寶貝我們乾一杯………”
趙韓乙聽著聽著,沒繃住臉笑了出來,此刻陸涼做著自己,展露出擅長的一麵,自信出現。
夏陽下,暖得不僅是笑顏,更有被打擊到想退縮的心。
解說器重新戴上,冰飲貼在臉頰上降夏熱,雖然趙韓乙什麼都沒說,但陸涼就是好很多了,也有了繼續拉扯自己努力學的動力。
隨著白色的背影離開,陸涼收起輕鬆,她凝神看著屏幕,回頭路已然不可能,隻能往前走。
屏幕上,江淮擦去流到眼中的血跡,凶腥的眼望著指揮室方向,他的表現,指揮官們應該都已經看到。
醫護人員給他傷處噴了藥劑,快速凝結傷口。
江淮拿起水杯,大口喝下,稍作休息後,又去迎接下一個。
指揮室內,連續被挑了兩個人員,丁真真一言不發,掏出煙點燃,修長的指間夾著,深吸了一口,視線意有的去找陸涼。
環視了一圈都不見人影,她後靠去雲吞吐霧,半響後,她招手吩咐給這裡準備飲品。
很快,推車送進來,冰爽的飲品衝淡了嚴肅沉悶,舉杯間,開始談及剛才人員的表現。
居安這才發覺陸涼不在,拿出手機聯係她。
“在哪?”
“外頭。”
“在做什麼?”
“回來了。”
居安聽著乾脆利落的掛斷音,心下有些不滿,他沒這個意思,隻是想知道陸涼在做什麼。
陸涼對他,很多時候如同對待上司,從不多說。
丁真真湊得近,聽到了這對話,連抽兩根煙的鬱悶,驅散了,陸涼和她的話,可比這多多了。
一年來的網戀,她都把陸涼的性格摸透了。
陸涼心情好的時候講話風趣,心情惡劣的時候直言直語,但有個共同點,話不會少。
“居安,你們都沒共同話題,離婚得了,我敢肯定,你們都沒吵過架。”
丁真真和陸涼可沒少吵過,陸涼罵她可凶了,哪對情侶沒吵過架,還不是感情快要完蛋的那種。
“等你有那功能再說。”
居安嘲諷的沒一丁點風度,幾次三番撬牆角,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丁真真被諷也不惱,隻抽了口煙,含糊不清說,誰知道呢。
陸涼進來後,婉拒了工作人員遞給她的冰飲,
“找我什麼事?”
陸涼已經調節好了心情,等待著居安的指示。
“鹿寶貝,你嘴上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