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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倉促，本宮隻有兩件事囑咐你。”
燭光搖曳，人影隨浮光跳躍，暈開的月色從窗牅外灑落沿台，透出夜色的靜謐。
秦越楠放下茶杯清淺地開口，“本宮最近沒時間發展更多的內應，唯有你一人得用，可怕辛苦？”
對麵恭敬跽坐，腰板挺直如竹，“臣祝溪池，字隨安，聽從主公的安排。”
“隨安，很好的字，看來祝家對你期望不少。”
“隨安也不負主公的期望。”
垂首的祝溪池並沒有看見那雙紅瞳裡劃過的滿意。
“本宮在外清繳叛賊，你要在此期間進入朝堂的權力中心，為本宮在暗處盯著他們。”
“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本宮要求你不許暴露你是本宮的人，本宮同你接觸一向是暗地裡，所欲為何你是清楚的。”
祝溪池接話道，“放心主公，臣會同各位大人打好關係，任何勢力都會做好了解。”
“很好隨安，這事給你辦本宮放心。”
如青竹般的男人雙手扶額跪拜，他鄭重地說，“臣會看顧好主公的後方。”
“白煞會留下來。”說起後方，秦越楠便將自己明麵上的打算同祝溪池說下。
祝溪池：“白煞不是主公的貼身侍衛嗎？為什麼要留於京城，主公的安危...”
“吳首輔，包括你，都需要白煞。”
秦越楠潤了下口，繼續說道：“京城內留有近五萬的紅眼軍隊，我基本上不會帶出去超過一萬，依舊按照之前的慣例沿路收編新的...而這麼多的軍隊留在京城需要一個統籌坐鎮，白煞可以壓製住它們。”
“同時，吳首輔作為明麵上站隊於本宮的人，他們的安危需要看顧，包括隨安，你在暗處，本宮同白煞留了話，他到時候會同你聯係。”
“臣明白了，多謝主公解惑。”
手指把玩茶杯的秦越楠頷首，“更深的原因是本宮的父皇，他不安，我同他承諾過白煞會留下，這樣也會讓他更放心地穩坐龍椅。”
祝溪池眼眸泛起了然，他淺笑地補充道：“看來陛下對主公很是依賴。”
少女微微嗤笑，她沒想到她那個軟弱父皇居然會有依附她這個廢物女兒的時候。
一道身影悄聲無息地出現並映照在牆上，越琴平淡地聲音從屏風外傳來，“主人，該啟程了。”
祝溪池拱手起身，“主公，待你出行後臣再離開。”
“祝主公一切順利，武運宏昌。”
***
高聳的城牆上，明黃的身影眺望著遠方，離去的大軍隻見虛影。
“陛下。”
從陰影處走出的吳尋文恭敬地站於一步之後。
“吳卿怎上來了。”
吳尋文：“夜深露重，臣來尋陛下回宮。”
“你已經是她的人了。”老皇帝模糊沙啞地聲音散在空中，“朕還記得，當年太宗在時吳卿的意氣風發。”
彎曲著腰身的吳尋文聲音依舊平緩，“臣是大秦的臣子，以前是現在也是。”
“也對。”老皇帝咳嗽了聲，他扶著旁邊的遞過來的手臂從高處走下來。
今日的月色撲朔迷離，厚重的烏雲時不時遮掩高潔的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