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夏峻先向夏蘊行了個禮,才在自己爹身邊坐了下來。
夏朗也一臉氣憤的坐在了另外一邊。
夏進光給自己大兒子遞了杯熱茶,
夏峻道了聲謝,將杯子接過來喝了兩口才答道,
“鎮北將軍未讓我跟衡兒單獨說話。”
“豈有此理!”
夏蘊氣的一拍桌子,
憤恨的瞪向遠處幾人的背影,
“蒼家小兒,竟如此霸道行事,我給他送了萬兩白銀,連和自家人說句話都不允許??”
“二叔,蒼楚漓如此行事,有兩個可能。”
夏峻緩緩道,
“哦?”
“第一,他並未將那萬兩白銀放在眼裡,也有自信,這等把柄我們拿捏不住他。”
夏蘊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嘀咕道,
“萬兩白銀都未放在眼裡?他還想要多少?”
又問夏峻,
“那第二種呢?”
夏峻將茶杯放在桌上。
“第二種,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衡兒倒戈了。
因為衡兒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所以蒼楚漓自然也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
夏峻的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回想剛剛夏衡看他和夏朗時的神色。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夏峻話聲剛落,夏蘊就大聲反駁道,
“那丫頭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能有這個膽子違抗父命當時就不會答應去刺殺蒼楚漓了!”
夏進光卻沉吟片刻,
“未必。”
夏蘊看過去,
“大哥,你不會真的覺得夏衡那丫頭片子有膽子背叛我們吧?
就她一個人?獅子大開口要了萬兩白銀?”
夏蘊臉上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夏朗在旁邊陰沉沉的並未搭腔,夏峻繼續道,
“二叔,剛剛我與蒼楚漓說話,全程衡兒一個字都沒有出聲。”
“那丫頭從小膽子就小。”
“但是上次在校場,我們不是已經看到了嗎?衡兒膽子可不小。”
夏峻意有所指道,
“而且就那日所見蒼楚漓對衡兒還是上心的。”
夏蘊也回想起夏衡在校場扛著箭靶滿場跑,最後蒼楚漓將她從呼延烈馬上救回來的事了。
“是有些上心吧。。但是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若是衡兒有心想與我們通信,那麼她就會想辦法說服蒼楚漓見我們,但是她沒有。”
見夏蘊不說話了,夏峻再次問道,
“二叔,不如您想想,衡兒可曾主動找過您?”
夏蘊聞言不禁思索起來,
好像確實自從那丫頭進了將軍府後就一直是他們在想辦法聯係她。
先是將軍府暗衛被查出,
後來他親自去了一趟將軍府,但是不管是去之前還是去之後那丫頭都沒給他遞過信兒,
將嫁妝送過去之後,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難道真是那丫頭叛了他們?
夏峻與夏進光見此隱晦地對視一眼,
“二弟,衡兒年紀還小,又未曾見過什麼世麵,被那蒼楚漓哄騙也不無可能。”
夏進光話鋒一轉,
“但若是這丫頭嘴不緊,將我們的事情說出來。。。”
夏蘊脫口而出,
“大哥,你放心,若真是這死丫頭叛了,你也不用顧忌我,商女的賤種沒什麼好心疼的,在培養一個就是。”
“二弟說的還是太絕對,說不定真的是衡兒沒有辦法給我們傳信呢?你先彆動氣。。。”
夏進光嘴上這麼說,卻端起茶杯朝自己的二兒子使了個眼色。
夏朗見狀起身離席,夏蘊還在思考,
不能吧?就那麼個丫頭片子,敢騙他們?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