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很久沒感覺這麼頭疼了,
這夏朗原本就是個潑皮,
現在傷了嗓子,人好像死了一樣,一言不發。
再加上藥物作用,動不動就吐血,還不敢用刑。
偏偏夏進光是他父親,誰也想不到做父親的會傷害自己兒子,
所以獄卒並未搜身,這不是陷入死局了嗎?
由於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夏朗謀害皇上,
此條罪目便不能成立了,
但是謀殺自己姐姐以及將軍府另外一婢女未遂的事情卻是板上釘釘的,
當天那麼多大臣和家眷都看著呢。
最後無法,隻能以‘儲謀殺人罪’判了杖50,徒刑3年。
這個‘徒刑’是看哪裡需要,就發配到哪裡去服勞役,隻能到3年期滿再回來。
夏朗再次清醒過來,
感覺自己喉間還是火燒火燎的疼痛,
試探性的發出一點聲音,
“嗬。”
熱淚順著眼角流下,
從喝下那瓶藥起,他這輩子便是個啞巴了。
夏進光接了大理寺的通知匆匆趕來,
終於忍不住哭倒在自己兒子身前,
“兒啊!兒啊!”
抓住夏朗的手,夏進光一邊流著淚一邊低聲道,
“朗兒,為父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先出京躲一陣子,等過3年再回來,啊!
彆害怕,有事就給為父寫信,彆害怕。。。”
夏朗直直盯著大理寺的房梁,沒有一點反應。
“哥哥,我們已經到華夏這麼久了,東方唯似乎沒有要結親的打算。。。”
呼延烈看了帕桑一眼,
“妹妹不是說要拿下東方唯輕而易舉?”
帕桑怒道,
“是他沒有眼光!我能怎麼辦?
登基到現在,後宮竟然沒有女人,送上門的都能退回來,他彆是不行吧!?”
呼延烈輕笑了一聲,
“我們最好都期望他“行”一點,要不然一個不會為美色耽誤的皇上可不好對付。”
“無礙,和親也不一定非得是你。。。”
“兄長不會真的看上那肖雅晴了吧?那等大家閨秀?”
帕桑纖眉一挑,
“不管她是什麼人,能製出酒精,就是對我突厥有用的人。”
呼延烈嘴角微勾,神色間儘是勢在必得。
此時肖雅晴正在夏衡院裡,兩人揣著手,對著幾罐手脂苦思冥想,
“目前華夏百姓用的油脂就那麼幾種,
動物油、豆油、麻油、有些地方也用棉油和菜籽油。。。”
肖雅晴掰著指頭細數。
“麻油是芝麻油嘛?”
夏衡舉手提問,
“不是,芝麻油是香油,麻油是用亞麻籽榨的油,亞麻知道吧,就是用來做衣服那種植物。”
肖雅晴給夏衡科普,
“豬並不是誰都能養,而且要是鬨了豬瘟,可能一年的辛苦都付之東流,
絕大多數百姓自己都吃不飽,哪來的糧食喂豬?
植物油也是這個問題,能榨油的大多數都是糧食,要吃的。
亞麻、棉花那產量都不行,隻能說為了物儘其用,可以用來榨油,但是沒有人會專門為了榨油種這些東西。”
“油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