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和王文山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火苗子已經躥到了房梁。。。
到最後小廝潑水也沒什麼用了,
“夫人!夫人,咱們府有幾個小廝都被打暈了放在路邊了!”
一個下人來報。
王夫人隻無力地揮了揮手,這些小事就不用來找她了。
“夫人!廂房。。。還有位大人。”
“廂房!?”
王夫人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
“是的,那位大人喝多了,剛剛才醒,說是有一位婢女將他引到廂房去休息了。”
另外一位下人彙報的戰戰兢兢,
也沒敢提那位大人還嘀嘀咕咕說做夢怎麼好像還夢到了突厥大王子?
王夫人對這些手段自然不陌生,畢竟是她剛剛用過還失敗了的,
這才理解了肖家母女剛剛對她那奇怪的態度,
不過看樣子應是沒被得逞,那可是現在戶部尚書的家眷。。。
“竟還有人在我王家的喬遷宴上乾這種事!?”
隨即想到小廝剛剛說的婢女,皺眉道,
“彩嵐呢?誰見到彩嵐了?”
眾人無人應聲。
不多時,那邊管家也急匆匆的跑過來,
“夫人!彩嵐被發現溺死在池塘裡了!”
又是一片兵荒馬亂。
王文山和王夫人跟著管家行到池塘邊。
看到彩嵐的屍體,
許文山微微側過了頭,不耐道,
“哎,真晦氣!快快快,抬走抬走,找個荒山埋了!”
王夫人看到彩嵐脖子上的勒痕心裡也明白這是被人滅口了,
但心中還是很氣,朝屍體踹一腳,
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幫彆人做事!
踹完又突然想起來什麼,
一路小跑回了自己住的主院,王文山還不知道自己夫人怎麼突然就跑了。
王夫人回自己到房間,
先打開衣櫃看了看,見隻少了她剛剛在彆人身上見過的兩身衣服,
又連忙去看自己梳妝台上的首飾盒,
仔細清點了一遍,發現一樣都沒少才鬆了口氣。
坐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今日之事未成,於情於理,那五萬兩銀票是留不住了,
於是歎口氣站起來,行至床前,將枕頭下壓著的一個精致小盒子拿出來,
這五萬兩,她每日睡前都要打開看看。
這次打開之後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銀票呢?我銀票去哪了???”
王夫人心如亂麻,
是誰?到底是誰進了她的房間?
今日府上來了這麼多人!
是蒼楚漓?
還是那穿著她衣服的肖家小姐??
又或是買通彩嵐陷害肖小姐的人??
偏生這錢是陳尚書夫人用來買蒼楚漓的將軍夫人之位的!
說不通來路,她也不敢報官!
這可如何是好?
王夫人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放錯了地方,又將床鋪整體翻了一遍。
他們王家舉家南遷的時候,
將府裡能賣的都賣了,一共帶了八萬兩。
按說數目也不小,許多人家一輩子怕是也見不到這麼多錢!
但是王文山不會打理,又自詡是個舉人老爺,最愛附庸風雅,
今日在拍一幅名家畫作,明日又托人買一方端硯。
加上南方這些年生意也不好做,新買的鋪子都沒怎麼賺錢。。。
連帶著打點、花銷,昔日的八萬兩竟隻剩下了二萬兩,
這也是她和王文山想回京城的原因之一,
再待下去,怕是入不敷出。
所以她當時見到陳母那五萬兩的銀票就走不動路。
那時她還想著京城的錢就是好賺,
尤其是跟蒼楚漓挨點邊的事。。。
現在事沒辦成,錢也沒了!
她上哪再找五萬兩還給陳家啊?
“你們不是去王家赴宴了嗎?怎麼?沒管你們的飯?”
趙伯看著幾人一人捧個胡餅回來,疑惑的問道。
心裡還暗自嘀咕,
不至於吧,這些年不見,王家就落魄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