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也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福一直盯著兩人,直到王家的車夫駕車過來,才讓開路。
王文山和王夫人還愣在原地,車夫也不知所以,
“老爺?夫人?”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看他們沒有要抓人的意思,故作鎮定的上了馬車。
“怎麼回事?你剛剛乾嘛去了?”
比起門口的一眾大漢,夏老爺更操心自家夫人。
許婉欣似乎回過些味兒來,神色複雜道,
“若是我剛剛沒有回去,咱們兩個怕是就走不了了。”
王文山正用袖口擦著自己額頭的冷汗,聞言緊張地看向她,
“怎麼說?”
許婉欣卻像泄了氣一般,
“明煦定是什麼都知道了,今日才會如此輕易地帶我們去聽濤閣。
若我們拿了印,門口的那些人便是要送我們上路的。”
王文山聞言更驚恐了,
“怎會如此?那。。。”
“我後來將印還回去了。”
王文山這才鬆了口氣,王夫人顫聲道,
“我想到靜娘實在是下不去手,可是你以後的仕途該如何是好?”
王文山將王夫人的手拉過來,苦笑一聲。
“不瞞夫人說,我剛剛出來的一路腿都是軟的,許是我王文山真的沒有那個做官的命吧。。。”
“王老爺!”
車外響起了墨白的聲音。
王老爺和許婉欣對視一眼,
“你不是將大印放回去了嗎?”
“我確實放回去了呀!!放回去了還要追究我們嗎?”
王夫人都快哭了,難道今日他們兩個非要進大獄不成?蒼楚漓果真如此不念舊情?
“王老爺,王夫人。”
墨白逼停了馬車,卻不見車裡的人有動靜,隻能再喊一聲。
半晌裡麵才伸出一隻手,顫顫巍巍的將門簾撩開,
王文山強笑道,
“墨白小哥,不知還有什麼事?”
墨白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
“將軍說讓你們把東西帶走。”
王文山看著手裡被墨白送回來的端硯和食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另外,將軍說了,等王老爺將老太爺和老夫人的墳遷好後,便可以回南方了。
畢竟在那邊生活久了,恐您二位在京城不適應。”
墨白說完一拱手便回去了。
王文山坐回車裡,看著手裡他們今日提來的兩樣東西,許久沒有開口,隻將自己重金買的端硯盒子打開,
“我們什麼都沒拿!連那藥都沒有下,他竟然還要趕我們離開京城?不行!我要去問問他!”
許婉欣一時上頭,就要往出衝,卻被王文山拉住了胳膊,
回頭一看,王文山從裝硯台的盒子裡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許婉欣一下就頓住了,兩人被馬車拉著往回走,一路都沒有再說話。
“老爺,夫人,到了。”
車夫將馬車停在王家門口,見兩人還不下車,隻得喊了一聲。
王文山抹一把臉,強笑道,
“婉欣啊,等安頓好了爹娘,我們便回去吧?我看了,這京城,恐是不太適合我,就是又要委屈你跟著我奔波了。”
許婉欣捂著臉,說話還帶著哭腔,
“這還用你說!?就你那腦子,還不如我,就算當個官老爺也是被那夏侍郎當槍使的料!
就一萬兩,這一萬兩能乾什麼?回一趟家,還損失了幾千兩,我們的命怎就那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