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他,他認識的好幾個學子,平常也是才學不錯的,經常能得先生誇獎,此番竟然一個名字都沒有。
榜上有名的,是幾個平常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甚至還有些名字他更是從未聽說過!
幾人帶著疑惑與不甘,將自己秋闈的試卷都默了出來,帶到書院給先生們看了,先生也覺得不至於榜上無名。
大家聚在一起討論了一番,覺得他們這怕是被彆人頂了名次了!
由於被頂替者皆是家境貧寒,若是都來,銀子也撐不住。
於是十幾個人一商量,決定一家出些錢,派幾個代表到京城討個公道。
他們三個是平時書院成績最好的,自然也就擔下了重擔。
懷揣著十幾個人寫的文章和狀紙,一路摸爬滾打到了京城。
隻是沒想到,幾人剛到京城,找了家客棧住下。
打聽了幾句秋闈的事情,又問了問若有冤情該往何處去申,便被人盯上了。
半夜被人吹了迷藥帶走,運到這地方的時候便挨了一頓毒打,如今已是第二天,幾人滴水未進,但是即使如此,三人也從未想過放棄,
他們代表的是北地家境貧寒的學子!
清貧之家要供出一個讀書人有多麼不容易?他們若放棄了,那以後北地的學子們豈不是會任人搓圓揉扁?
三人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第二次嘗試將捆住他們繩子解開,李老二便過來了。
“你!你是何人!”
李老二嘬了嘬牙花子,
“哎,你們這幫讀書人,真是把腦袋都學傻了吧?都到老子的地盤上待著了,還問老子是何人?”
“你是哪位大人的手下?”
吳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問完便被李老二踹了一腳,這一腳正踢到他的小腿,頓時感覺自己的腿好像被踢斷了一般。
“啊!”
“吳兄!”“吳兄!你怎麼樣?”
嚴子騫怒道,
“天子腳下,竟有爾等惡人!
我等皆是北地學子,身上雖無功名,但也是讀書人!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便拳腳相加?”
李老二聽著嚴子騫說話,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撇著外八字走到他麵前,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讀書人!讀書人怎麼了?現在還不是在爺爺手裡?到現在都看不清形勢,還讀書人!”
說著從腰帶裡抽出把小刀,蹲了下來,又拍了拍他的臉,
“一群弱雞,現在,我是爺!知道嗎?我問,你答。彆說彆的廢話,聽見了沒有?”
嚴子騫不忿的盯著他,一雙眼睛直冒著怒火,
“哎呦,還敢瞪爺呢!”
李老二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直將嚴子騫扇到了地上,一時起不來,這才轉移了目標,
轉了個身,麵向陳驍,
“誰讓你們來得?有多少人知道你們來了?”
陳驍今年剛滿16歲,年紀最小。見狀害怕的流出了眼淚,卻還是抿唇不語,
李老二見他這樣,舔了舔下嘴唇,
“我要是你,就早早說出來,還能少受些罪,你可知道你們惹到的是什麼人?
禮部的大人親自讓我等把你們拿下的,怎麼,你們還覺得能伸冤?去哪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