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大門緊閉,把外界的紛紛擾擾都隔絕在門外,夏衡正忙著登記趙伯給找的人選。
“這個後生是個好的。嗯,勤快,家裡有個老娘,孝順著呢,就是少了隻手。”
趙伯是拿著厚厚的鎮北軍退伍登記冊一個一個翻的,無奈還是有些人記不清了。
老人家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瞅她,夏衡看著他那光滑的下巴總覺得有些陌生,但是也沒敢表現出來,清了清嗓子,
“那不礙事,能照顧好牛就行,多大啊?”
趙伯愣了一會,把手伸到她麵前,
“不知道啊,都是男的,手應該都差不多大吧?”
夏衡沒憋住,
“趙伯!我說年齡多大?”
鬨了個烏龍的趙伯有些尷尬的將手縮回來,嗨!他也糊塗了。
“你等等,我看看啊。
嗯,退下來的時候是三十五歲,如今已經過去五年了,應該有四十了吧。”
夏衡提筆在表格上填個四十,又問道,
“他家就一個寡母嗎?成親了沒有?”
趙伯看向她,撫恤的小子回來也沒說啊,咋了?你們不要成過親的呀?”
夏衡忙道,
“不是,趙伯!不瞞您說,不止肖小姐那,我這兒估摸著也得再招些人,年後開春了,我還想種些油菜。
正準備跟您商量商量再給我勻些地。”
趙伯有些不讚同的看向她,
“夏丫頭,想多種些地是好事,但是攤子鋪的太大了也不行!
請那麼多人你一天什麼都不乾就是在燒錢了,哪怕你用的是咱們鎮北軍的人,我也不能讓你這麼乾呐!”
夏衡知道趙伯是為她好,不止沒生氣,心裡還有些暖暖的,微笑道,
“我知道趙伯是為我好。這麼說吧,前些日子給您的新胰子您用了嗎?”
趙伯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從買地雇人轉變到了個人清潔情況,也沒搭話,隻低頭看著手下厚厚的名冊。
這夏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趙伯!咱們得講衛生的!您可必須得用,病從口入,手上不乾淨就會進嘴!
何況您家裡還有趙嬸和悟德呢!悟德不會也沒用吧!?”
趙伯被夏衡的大嗓門震的一顫,
“用了用了,悟德用了!我也用了一回!做的確實好,我這不是想著,留著給你趙嬸和悟德他們用嗎?我用清水洗洗就行了。”
“您放心用!用完了我再做就是,就是這原因我才想多種油菜的!您覺得我那胰子和手脂做的好不好?”
趙伯反射性的摸摸左右手,
“不錯,那胰子洗手洗的是真乾淨,手脂也好,手脂我可每日都用呢!你看我這手今年都沒有往年那麼枯杵了!”
“對吧,這用的是動物油,我也知道豬肉貴呀,而且那玩意還是用來吃更香。
您想想,我明年多種些油菜,到時候就可以榨油來做這些東西了。
我再開個作坊,把這些東西量產,然後手底下又有鋪子,直接賣出去,您就說這麼好用的東西,肯定有人買吧?
菜油多了還能賣油,一舉多得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