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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眯起那雙招搖的桃花眼，在莫思語那張人人說乖巧溫和的臉上，停頓了數秒。
“好學生有兩幅麵孔呢。”沈烈好像不知道疏離和尷尬為何物，得寸進尺道：“那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優優給的東西，熱量太高了。”
全是些又甜又辣的零嘴，對於嚴格控製飲食攝入的人來說，確實太膩嘴了。
莫思語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出門去小區超市買優質碳水，順便應沈烈要求，買些提神薄荷糖。
紅瓦彆墅，綠色草坪，棕黃色圍牆。
沈烈在牆頭上，眼巴巴等著“采購員”。
“哥哥。”優優蹲在牆角，支著腮幫子，也在眼巴巴等著莫思語回來。
“嗯？”沈烈的聲音低低的。
優優歎氣：“哥哥，彆看啦！姐姐都走好遠啦！”
“不放心，你可以騎著我的寶莉去追。”
“寶莉是小白馬。”
“……”沈烈瞥了一眼祖國的食人花：“少看動畫片。”
優優不忿道：“哼！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以為我什麼都不懂！”
“哥哥！你要感謝寶莉撞了你！給你創造機會！”
沈烈笑道：“行，過幾天就給你這小鬼一份大禮。”
優優大喜。
沈烈眉頭輕挑：“等你爸媽回來，保證有吃不完的大耳巴子。”
“……”優優撅起嘴巴：“哼！”
莫思語回來的時候，沈烈又重新人模狗樣起來。
高牆之上，姿態懶散，胸膛口有一襟斑駁陽光，為他利落的下頜線，勾勒一條金邊。
天生的發光體，大抵就是如此。
把幾包塑料袋遞給沈烈。
“薄荷糖放哪裡？”
莫思語看向他，道：“把酸奶裝口袋裡，空出手來。”
“這怎麼行？”沈烈嘴又開始貧：“你不是說，口袋是我女朋友住的地方？”
莫思語：“……”
二話不說，薄荷糖被塞她自己口袋了，叫你欠！
“跳牆回家吧。”
莫思語轉身就走。
“嘻嘻嘻嘻。”優優樂的發抖，潔白大門牙都露出來了。
沈烈：“莫思語？你真走？”
他似乎有些詫異，又喊了幾聲莫思語，女生的背影卻很快無影無蹤，相當不留情麵。
並不是某些小女生故意拉拉扯扯的小把戲。
“沈烈！開門！”
“我就睡你家大門口，你不吃飯？”
“方圓五裡的外賣員，我都會死死盯著的！”
“艸！”
遠處，薛家豪的狂躁破門聲，響徹雲霄。
有那麼一瞬間，沈烈竟然驚恐地體會到了薛家豪的無力感——扯破了嗓子，也沒人搭理。
*
晚上微信上，忍不住和沈烈相互嘲諷一波後，莫思語收到了家教費。
正心情大好把錢轉入小金庫。
郭樂樂回來就抽風。
臉色冰涼，冷冷地質問莫思語：“你和我媽說了什麼？”
莫思語泡著腳，無語道：“我可一點也不想參與你的事。”
“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怎麼這麼冷血？我媽都慌成那樣了？你不會撒個善意的謊言讓她老人家安心嗎？”
“你怎麼這麼壞啊！”
“做人的良知都沒有！”
郭樂樂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