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沈氏集團起來了,這麼大家業,多幾口吃閒飯的,就當打發叫花子吧。”
“你……沒意見吧?”
沈父愧疚又心疼地望向沈烈,目光緊緊追蹤著沈烈的表情。
沈烈攤手:“沒意見。”
沈父鬆口氣。
沈烈:“誰讓集團裡老沈你的股份最多呢。”
“等過幾年,你能力不行,退位。”
“我主刀集團第一件事,就是清洗裁員立威。”
“那群沒能力的窩囊廢吸血鬼,正合我意。”
“也算廢物利用。”
沈父被噎住了,憋了半天,破罵:“你個孽子!”
“你老子還沒死呢,就想繼承家業了!”
“你看看人家嚴文鬆!人家就想著吃喝玩樂,做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點也不願意繼承家業!”
沈烈:“那你可看錯我了。”
“我還真挺稀罕立刻掌管偌大一集團。”
“嚴叔叔說,如果文鬆不成器,他嚴家的產業也能交給我。”
沈父:“……”
尼瑪我教你廣交人脈,是這樣用的嗎?
“爸,你看看!你的好孫子!”
“覬覦老子家產就算了!連老子好兄弟的家產,也被看成他的囊中之物!”
爺爺戴上老花鏡,選著平板裡的遊艇,最終隻慨歎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
沈烈沒出聲,起身離開。
沈父轉身,給自己倒滿一杯清酒,一口悶下。
已經顯得蒼老的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起。
不多時,避暑海島上熱鬨了起來。
“喲,小烈回來啦!”
一大群人,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宛如過年一樣,蜂擁而來。
沈烈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其中,他媽老公陳建州尤其親熱,帶著他女兒,笑臉賠的殷勤。
他媽媽林雅安,一如既往的美麗脆弱。
“小烈……”林雅安張張口,目露哀色:“你還是不原諒媽媽是嗎?”
“媽媽就知道……”
啜泣聲響起,林雅安窩在陳建州的懷裡,好不可憐。
沈烈嗤笑一聲,往後麵瞥,果然沈父在看到前妻林雅安的那一刻,就默默起身離開,完全沒有酒場睥睨全桌,高談闊論的從容姿態了。
沈烈挑眉:“媽,這話從何談起?”
“我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你這孩子,一年到頭見不到人,你是你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實在是想你……”
陳建州對著沈烈大倒苦水。
“想我?”沈烈扯扯嘴角:“沒有吧。”
“我至今還記得,當時,我追在汽車後麵哭著跑,讓你不要拋下我。”
“媽,你知道你當時怎麼說的嗎?”
十幾年前的回憶浮現腦海,林雅安的臉色慘白一片。
“不是……媽媽沒有……”
成串的淚水從她臉頰劃過,她老公趕快催促女兒遞紙巾。
看見媽媽哭了,女兒嗓子也哽咽了。
陳建州趕快摸摸女兒的頭。
一家三口,好不溫馨。
沈烈冰冷的眼光,掃在他們身上,扭頭就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很多男人對女人的淚水,簡直束手無策。
溫熱的液體,仿佛可以融化世間萬物。
沈烈卻尤其討厭。
三句話不說,就直接流淚。
實在是,相當可惡。
富在深山有遠親。
沈烈半點好臉色不給,但是他的受歡迎程度,遠超沈氏集團的老總沈威遠。
大包小包的禮物,堆滿了客廳。
高山白鶴巨型壁畫,名家真跡,地中海式風格扶梯,高高的漆黑酒架,屋頂高到直接在裡麵種觀賞迎客鬆。
誰能想到當初遭遇全球經融危機,半死不活的沈家,挺過來後,有這番潑天造化!
陳建州拘謹望著富麗堂皇的一切,他不知道妻子有沒有後悔。
但是一切都不是很重要。
隻要林雅安一天是這太子爺的親生母親,他就裝一天的傻。
旁邊一堆人在那尬聊。
“最近我翻財報,咱們沈氏集團利潤又漲了!”
“對啊,對啊,蒸蒸日上啊。”
“小烈要下沈氏集團各個部門基層輪崗嗎?來我們這!”
“……?不來沈氏曆練?哈哈哈不想繼承家業?好!哈哈哈!”
“……”
“額,去嚴氏下基層啊,回沈氏直接空降管理層呐。”
“……”
“額,挺好,挺好。這孩子一看就本事大,主意正。”
一群吸血鬼,全方位吹捧了一番沈烈,紛紛表示沈氏以後在他手裡,前途無量。
眼珠子一轉,又有好事的家夥,催促沈烈出國留學,多讀幾年書。
那操心的模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