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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小莫?你生病了嗎?”
出租房裡,合租的律所姐姐輕拍了下她的肩頭,莫思語這才趕緊讓出洗手池,嘴裡含糊著牙膏沫。
律所姐姐洗完手,親切摸了下她的額頭,讓她一陣窘然。
“皮膚真好。”姐姐笑道:“我忘在洗衣機甩乾的衣服,你不用幫我晾上,下次直接掏出來扔盆裡。”
“今晚怎麼了,魂不守舍?”
莫思語衝她溫和笑笑,道:“有點困了。”
律師姐姐親熱捏捏她的臉:“那就快去睡覺,不要熬夜哦。”
姐姐笑著說晚安,莫思語眼波微動,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刷完牙,門關上,她無力癱倒在床上。
頭皮發麻,陰冷的不適感刺入骨髓,紮根在五臟六腑,撐的想要爆炸!
她檢查了路邊攤風鈴,沒有問題,卻疏忽了盒子。
她的計劃被錄音筆全盤打破了——
在莫思語有意識的遠離沈烈,和沈烈鬨掰後。
她還是把徐域想的簡單了,他之前繞過她,把她蒙在鼓裡,隻對付沈烈。
結果沈烈不是好對付的,徐域處處碰壁。
於是徐域立刻調整了對付目標——手段全使在她身上!
一陣深深的惡寒,沁入毛孔,深入肺腑,莫思語有點想要乾嘔。
她沒哭,反而掩麵淒慘笑了,這種荒謬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不過徐域可能萬萬想不到,她發現了錄音筆!
她裝傻當不知道,徐域肯定會有下一步動作。
這是個機會!她抓住徐域把柄的好機會!
莫思語起身,點開電腦,心神恍惚。
網站上找個了付費律師。
【莫思語】:我有證據,錄音筆照片,還有他送的盒子,我都收集起來了!
【莫思語】:能告他非法監聽嗎?!
【王律師】:你能證明這是他送的嗎?有監控嗎?最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實質性財產損失?
【王律師】:現在□□,監聽微/信/記錄的案子不要太多,沒有損失的案子,能有好結果的不多,大多不了了之。
調監控可以證明禮物盒子是徐域送的。
但莫思語清楚的記得,中間停電了,酒店還是王行家的鉑庭。
她臉色微微發白。
【王律師】:有第三人在場嗎?
沒有!
但莫思語忽然想起沈烈,他一直說“重”,估計是車上就敏銳發現了什麼,畢竟沈氏集團裡,措不及防五花八門的商業競爭手段,沈烈從小看到大。
心底再次泛起蕩漾的波瀾,莫思語抱起床上的兔子玩偶,把頭埋入柔軟的布料裡。
今晚她都那樣說話了,算的上冒犯,沈烈還是給了她提示。
莫思語感覺自己好不配。
明明發現錄音筆的那一刻,她也隻是瘋狂的惡寒,根本哭不出來。
但此刻腦海裡一旦浮現沈烈的影子,眼底竟隱隱發燙。
打開手機備忘錄,莫思語翻著嚴文鬆說的那套翼裝飛行服,記下開售時間,在電子日曆定上鬨鐘。
然後關燈。
黑暗中,清淺的慨歎,若隱若現。
第二天,莫思語如常去花店值班,坐在前台,冷眼等待著徐域接下來的“表演”。
果不其然,高中群先開始作妖!
【薛音兒】:花了一下午,才把這些乾花做好。
[配圖]:劍蘭,蝴蝶蘭,藍風鈴。
莫思語怔然望著絲帶上的“果裡果氣歡迎您!”
刹那間,知道了真實身份:那天的貴婦人——徐域的母親!
那徐母絕對不是巧合走進的花店,而是專門來看她的,買花隻是借口。
高中群裡,薛音兒繼續炫耀。
【薛音兒】:好好看的花啊!來自長輩珍貴的禮物!